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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这场聚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裴峥嵘和谢岸玲要赶早飞机,已经早早睡下了,只剩下孟伯为两人热了热醒酒汤。

“我没喝酒,我喝的奶,”裴斯越懒洋洋地将醒酒汤递给江景辞,闭着眼睛道,“快点喝完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朱伯暗自观察着自家少爷,发现他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对待江少爷的态度也和善了不少。

难道夫人的坚持终于奏效了?

看到江景辞正要转身往一楼杂物间走,孟伯立即出声道:“哦对了,夫人已经将江少爷的东西全部放在少爷房间了,从今往后你们要住在一起。”

裴斯越记得这段剧情,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景辞似乎也早有心理准备,表情不变地跟着裴斯越去了二楼。

潦草地洗漱了一下,裴斯越将自己挪到床上,翻了个身立马呼呼大睡起来。

江景辞看了一眼床上凸起来的一长条,走进了浴室。

对于江景辞来说,他的适应能力是非常好的。

当初从江家搬到裴家的杂物间里,身子底下连床垫都没有,后背被硬邦邦的木板咯得生疼,都没有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此刻睡到了裴斯越的床上,却迟迟睡不着了。

江景辞默默地翻了个身,蹙起了眉。

这个床也不知道铺了多少垫子,软乎得像躺在棉花上,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