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少爷能不再和那姓白的小子藕断丝连,每天都能哄一哄自己老婆, 那他从此之后就能和渣男划清界限了。

正琢磨着,李叔就看到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从别墅里出来了,裴斯越抱着双臂坐在轮椅上, 一脸高贵冷艳。而江景辞则单手拎着书包, 身姿挺拔得就像棵正在茁壮生长的小树, 脸上的表情......嗯?

李叔眯着眼去看, 发现江景辞的下巴上似乎破了一个小口子。

这什么情况?昨天晚上江景辞下楼接人的时候还没有啊!

莫非是家暴?

“李叔, ”裴斯越已经来到了车旁, 声音冷冷淡淡的, 仿佛冬日里的清风, “帮我把轮椅搬上去。”

李叔停止遐想,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轮椅后面的少年。

毕竟以往这个差事都是江景辞亲自干的。

裴斯越似乎看出李叔的意思, 两条眉毛一拧,“不用他搬。”

李叔立马下车, 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在心里下了定论——这次绝对不是自家少爷搞家暴了, 哪有搞家暴的人自己生闷气的。

黑色商务车平稳地开往学校, 裴斯越一动不动地绷着脸, 江景辞反而自然一些, 将书包里的牛奶拿出来递向一旁:“你妈妈让我给你拿的牛奶。”

正巧遇上一个红灯, 李叔的眼睛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

裴斯越继续僵硬了一会儿,猛地伸手将牛奶夺了过来,嘴角仍旧抿得紧紧的,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而江景辞也不恼,继续慢悠悠地在书包里翻着,不一会儿又拿出来一盒核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