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敢?”王追的口气变得不好,两只眼睛怨毒地盯着江景辞,“没有了江家的庇护,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这只是最拙劣的激将法,江景辞心里清楚。

但他想起之前游泳馆里的画面,心里面升腾起积攒已久的负面情绪。

“走啊,”少年笑起来,两只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谁怕谁是孙子。”

灰色商务车一路行驶到八中附近,拐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

王追抬手指了一下名叫苏德的酒吧,得意地哼笑出声:“瞧见没有?这是白少和裴二少初识的地方,那时候两个人才上初中吧,啧,青梅竹马。”

江景辞冷淡地瞥了一眼,情绪毫无波动:“是么。”

“那可不,裴二少对白少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你能否认吗?”

“这我不能否认,”江景辞打开车门下了车,抬手放松地揉了一下后颈,“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你能别这么老掉牙吗?”

王追将车门一摔,声音一下子就大了:“江景辞,你找打是不是?”

正在这个时候,白向忻从酒吧中走了出来。

他扫了王追一眼,笑吟吟地冲着江景辞道:“抱歉,我找你来是谈事情的。”

江景辞“嗯”了一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还在隐忍怒气的王追,抬脚便进了门。

裴斯越窝在床上打了一下午游戏,临近七点的时候,谢岸玲上来喊他吃饭。

“越越,小辞怎么还没回来?”女人知道他们俩闹了别扭,故意旁敲侧击,“现在天都黑了,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