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点点头，想起什么又问了句：“你这几天要回老家吗？”

北星看着他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变得朦胧，点点头应了一声，他后退一步让开位置。随后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上楼，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才离开。

一进家门就赶忙跑到阳台，低头看了半天才见他慢慢悠悠的走出来，看着心情非常不错。

南川不冷，寒冬腊月也一样。

大年三十当晚北星包完饺子正在洗手，张万森的信息就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人偷溜在老家的道闸跟张万森打视频电话。

道闸很暗，只有屋子外的彩灯照进来的灯光。

张万森靠着这点微弱的灯光凝视着北星的脸，北星也拄着脸看他，半天才说话。

北星声音不大，问道：“你吃饭了没？”

“吃完了。”

“那你一会还吃吗？”

张万森摇摇头，：“不吃了，马上就要倒计时了。”

北星问：“你今天晚上看到烟花了吗？”

“看到了。”张万森又添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北星挑挑眉笑着看他，：“想我啦？”

张万森轻咳两声没有讲话。

看他没讲话接着说：“是该想我了

北星家西侧的邻居在放烟花，无数的光束飞向夜空，然后炸开，照亮。一团盖过一团的光芒，旋即又消失，绽放的灿烂。

张万森趁着这段时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前面那句话被烟花声吞没，北星只听到了后面这句。

“后天要去我外婆家，大概初四初五才回。”

张万森盯着屏幕，手机上的时间从五十六变成了零。

“星星。”

北星的目光被烟火吸引，回过头莫名的问：“嗯？”

“新年快乐。”

“张万森，新年快乐。”

……

张万森在这边没有亲戚，也没什么朋友，从前认识的人也因为长时间的失联而疏远。北星不在他也基本不怎么出门，整天都蹲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