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渡看他的动作心里一惊。

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苏鹤然看着本子内的内容，眉头不知不觉拧在了一起。

他机械地翻页念道：“骗我脱衣服三次，附和弹幕退单两次，对匹配路人散发魅力五次，拒绝我的贴贴八次，弃糟糠谋新欢……”

读着读着，他僵硬在了原地。

这是修渡的记仇本。

“心眼也太小了吧！”苏鹤然面红耳赤，不知道这一点一滴都被记录下来。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修渡，然后附加了一个锤头的表情包。

可看着上面最早的日期能追溯到他刚直播没几天，又狠不下心生气。

他思来想去，拿起旁边的笔翻开了本子新的一页。

恶狠狠写道：接吻没轻没重！

但写完发现好像没什么杀伤力，倒像是撒娇，更可恶的是他的字比起修渡的难看得像狗爬。

苏鹤然：“……”

算了，他宰相肚里能撑船。

怕待下去又发现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他捞起小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

苏鹤然坐在电脑椅上，人都快埋进了手机里，副屏的弹幕刷的飞快。

[苏鹤然你看什么呢？]

[怎么看了这么久搞得我好好奇啊]

[他笑了不会是少儿不宜的东西吧！]

[举报，这里有主播水时长！]

手机屏幕被上下划拉了无数次，苏鹤然看着路玟发给他的合同条款，心脏激动的砰砰直跳。

虽然是拟定合同，但足以让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