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和尚在何处挂单修行?我想前去礼佛参拜。”这年轻公子哥点了点头,倒也没觉得这个年轻僧人是在消遣自己。

得道高人,就该有得道高人的脾气!

“贫僧曾有寺庙,但贫僧心中有感,于是弃寺而出。”

这年轻公子哥不由眉头一挑,他感觉这和尚有点在消遣自己,但想了想,还是温言问道:“那敢问大和尚名姓?”

“曾有俗家名姓,但贫僧早已放下。”

“那么该如何称呼大和尚?”这年轻公子哥看着这年轻僧人,他这会儿已经确定是这和尚在消遣自己了,要不是冒雨赶路却水不沾衣这一手段太过惊人,他这会儿都忍不住叫身旁的护卫按着这和尚揍一顿了。

有这么消遣人的吗?

“称呼贫僧余琰即可,万事皆有余地,美玉乃自天成。”

“余琰?这倒是有意思,我还以为大和尚是叫三无呢!哈哈,一无挂单修行之寺,二无法号,三无俗家名姓!”这年轻公子哥顿时笑了起来,“说起来巧了,我几天前花钱买了一物,叫什么余琰引的,是大衍河县水莽集镇那儿兴起的一种奇异玩意儿,人人都说好,我却觉得这东西实在是粗制滥造。”

“那么苏公子也算是慧眼了。”余琰点了点头,很是认可这位的话。

那东西确实是粗制滥造之物。

“哦,余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年轻公子哥闻言不由露出惊色,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外人如此认同自己。

之前与人说起时,旁人都说他是孤陋寡闻,想要彰显自己,这个东西外人都说好,偏偏他说是粗制滥造的玩意儿,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怎么想和人谈起这叫余琰引的小玩意儿。

这倒不是他不想和人起争执,而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因为一旦吵急眼了,手下为了护他,会第一时间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到那时候……

现在虽时不时有人反驳自己,偶尔会因此郁闷,但总比过往在王府内的烦闷日子来得好。至少在他看来,自己过去的日子,那跟皮影戏上的一张皮影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