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一惊,心肝凌凌一跳,只怕说错了什么,赶紧住了嘴。
龙梓锦看了夏桑一眼,夏侯初与段玉桓也正看了过去。
夏桑轻轻摇了摇头,瞥向陆凯。
微不可见的,陆凯摇了摇头。
世说徐熹是他的师傅,其实,夏桑才是他的师傅。数年前,夏桑离宫前,让人传了一句话给陆凯——记住,皇上才是你的主子。
这句话让他受益匪浅。不管他是谁带出来的人,但最终目的都是替主子办事,既认定了这个主子,便按这个主子的喜恶去做。例如,当初对年后的态度。
他悄瞥一眼龙座上的男人,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久了,他虽无法猜透这个主子心里所度,却也隐约看出他心思非宁。
“嗯,怎么不说?”龙非离淡淡道。
那官员一窒,忙收摄心神,继续奏禀。
声音飘荡在金銮殿上,殿穹广阔,余音袅袅,龙非离心中越发烦躁,眸光掠过殿门,仿佛有个身穿月白衫子的女子站在那里,轻轻凝着他。
小七?
不,那个不是他的小七!他的她还在床~上静静躺着,敛住了所有声息,任时间也静静淌过。
下意识摸摸下巴,他还真是疯了,从将那个年小七扔给宫监以后,就开始想她,从进殿开始,无一刻消停。想她唇上的滋味,想她在他怀中的感觉,便像将这数年的虚空一下填补满,致因为瞬间的快活,竟然情绪疯涨,不停去想,去渴望。
他便是这样待他深爱着的妻子?竟去渴望另一个女子!他心头惊怒,往扶手一按,猛地站起来。
阶下百官俱惊,那说话的官员身子一颤,脚下往后一退,瘫倒在地上。
朱七依在榻上,眼皮翻翻,看着前面三个女子或皱眉,或急急踱着步子,众人无不震惊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