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身,耐心诱哄道:“这样,你靠着我站起来,然后跟我走。是不是你就能贴近我了呢?”

男人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扇动,瞳孔迷茫,好一会儿才消化郁清的话。

他的眼眸中水光潋滟,薄唇微张,愣愣地点头:

“好……”

郁清蹲下身,方便男人起身靠着。

男人喘息急促,艰难地起身,半倚在她身上。

好重,郁清被压得一晃。

郁清能感觉到那身看着就赏心悦目的肌肉不是花架子,而是结结实实锻炼出来的。

她用力起身,终于把两人都撑到站起。

男人比她高一个头,几乎把半身都压在郁清身上。

他遵循了他说出的渴望,想要紧紧贴近她,双臂环着她的腰,像是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

男人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他低垂着头,鼻梁高挺,一下一下蹭着。

灼热的呼吸现在转移到了颈脖,郁清能感觉到她后颈腺体上不断扑来的一阵阵气息。

还有男人低声的叹息:“好香……”

郁清无心管这些了。

在黑市逗留越久越危险,郁清感觉到小巷外有几道陌生的信息素在试探过来。

她身上缀着一个失去意识的人,不一定能如之前一般顺利压制。

就算能,病人也等不了又一场战斗。

掉在地上的西红柿也顾不上拿,她匆匆带人朝小巷外面走去。

天色已经晚了,街道上没有一个人,路灯惨白地亮着。

人形挂件沉重,郁清吃力地走出黑市。

靠在郁清身上的男人不知道她的乏力,还在不知死活地试图拽着她,找寻着严丝合缝的紧贴位置,能让他完完整整地接收到玫瑰花香的气息。

黑夜之下的下等星,昏昏沉沉,危机似乎随时会来临。

身后方位传来动静,又似乎有人正在从晕倒中苏醒。

郁清向前望。

道路远处,再拐三个弯,是治愈所,还要走十五分钟。

而道路旁的小路上,左数第三栋房子,就是她的公寓,里面也有简单的治疗器材。只要三分钟就到。

动静越来越大。

郁清眼神定了定,咬着唇。

心里说一声抱歉,没有办法让你接受正规的治疗服务了。

当机立断不再犹豫。

她抬脚,朝公寓走去。

小路的路灯明显昏暗了许多,道路也不怎么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