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乖巧黏人的好弟弟变成了胡言乱语小骗子,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浓浓的绿茶发言。

郁清颇费了一番口舌和邻居解释。

什么郁怜星小孩子不懂事的,随便说着玩不能当真。

什么她和郁怜星真的只是姐弟啊,带血缘关系的那种。

她语气真挚,眼神诚恳,邻居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

只不过表情十分勉强,神色怀疑。

眼睛里那种“翻脸不认o”的谴责闪烁得都快溢出来了。

郁清沉默了一瞬,心里给郁怜星记了一笔。

明天一定要拉着他挨家挨户登门道歉!

信息素治疗要紧,她不再多费口舌,道别邻居之后,把男人带回了她的公寓。

夜色深深,公寓里黑暗一片,郁清开了灯,客厅和卧室里没有熟悉的身影。

郁清揉了揉眉心,不知道郁怜星最近在做什么,这几天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不过他不在也好,她大晚上带着一个发热期的omega回来,被看到肯定又要闹腾起来。

惦记着郁怜星的洁癖,郁清半扶半拖似的把男人引进她的卧室,再又骗又哄地带到床上。

“你乖乖躺在这里,我离开一下去拿个抑制剂,马上回来。”

男人本来好好地躺着,听到“离开”两个字,皱着英俊的眉,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的衣服质量很好,哪怕在路上乱动了一路也未曾散开太多。

但结实的衣服耐不住粗暴的对待,男人为了让肌肤更加贴紧玫瑰花香,早就在路上撕开了碍事的衣袖,如溺水的人抱住浮木般,只为紧紧箍住怀中人的腰身,汲取一丝一丝的渴望。

此刻,他的手臂肌肉漂亮分明,破碎的衣袖附在其上,略带薄茧的五指握住郁清的手腕,略施力量,不容人分心离去。

起伏不定的薰衣草香激烈地缠绕在郁清的周身,他的双眸因信息素混乱带来的痛楚而紧阖,但并不影响他循着玫瑰花香,找到郁清的方向。

俊脸微抬,薄唇开合,低声喃喃道:“别走。”

郁清没法从他的手臂里脱身,她无奈地低下身,寄希望于男人可以恢复一丝理智,听懂她的解释。

“我的房间里没有抑制剂,只有抑制针。抑制剂在郁怜星的房间里,它更温和一点,能让你从发热期慢慢恢复,不会有特别多的痛苦。抑制针虽然见效快,但你的腺体会很难受的。”

“乖,你放开我,你就能用上抑制剂了。要是不放的话,你就只能打抑制针了。”

一大段话,男人只听到了“放开”两个字。

“不放……”

他甚至抓着郁清的手,试图把她往床上拉。

郁清往后躲一下,才稳住了身形。

男人察觉到郁清的闪躲,眉头紧蹙,另一只手也想来找她。

想把她完完全全地控制在自己怀里,禁锢不放。

理智陷落,全凭本能行事。

爱之欲其生。

郁清不敢再耽搁,生怕下一秒自己变成了床上的大型抱枕。

她迅速从床头的医药箱抽出一根便携抑制针,准备朝床上人发热的腺体扎进去。

然而男人触着她的手,脸循着玫瑰花香正对她,后颈的腺体陷入床中,被柔软的白色薄被遮掩住。

郁清轻手轻脚爬上床,跨过男人劲瘦的身体到另一侧,缓缓把抑制针注射进了腺体。

她的手腕还被男人抓着。

下一秒。

在她身边欢快流动的薰衣草信息素一滞,灼热的呼吸急促。

郁清的手腕传来剧痛,力道惊人地带着她向后摔落。

柔软的新型科技床垫下压,她的视野蓦地天旋地转,从洁白的被单转到天花板。

男人俊逸的面庞出现,正对她眼前,薰衣草把她完全笼住。

他完全压在她的身上,单手把她的手腕制在头顶,大腿扣住她欲起身的动作。

一只手撑起身体,鼻尖离她只半个手掌的距离,近得惊人。

他在上她在下。

手脚被牢牢困住,郁清动弹不得。

陆臻的眼睛泛着薄红,水光迷蒙混乱,呼吸一停一顿扑在她的脸颊,热度仍是惊人。

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下,落入她的衬衣。

“谁!”他的视觉还未完全恢复,语气警惕。

抑制针快速起效了。

郁清张了张口,刚要解释前因后果,关于她是如何在黑市救了他,又如何把他带回家,扎了抑制针,等会儿可能还要再做个信息素安抚。

却发现男人的眼神渐渐清明,从极近的距离俯视着她,压迫感淡淡。

他慢慢蹙了眉。

“郁清。”

郁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