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顾江遥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当、当然！”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殷夜白似乎勾起了唇角，但顾江遥仔细去看时又好像只是自己一时看错的幻觉，殷夜白仍是那一副略带嘲讽的神情，“作为一个保镖，你应该一直跟在我身边，不离开我的视线，对吗？”

“……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吧。”顾江遥纠正殷夜白的口误。

哪有说保镖不能离开雇主视线的。

“你说的对。”殷夜白从善如流，立刻改口，“我会一直不离开你的视线的。”

他的态度一下子好了不少。

虽然殷夜白在外人看来只有阴沉和阴沉这两种状态，但是顾江遥认识他十多年，倒也能稍微感觉到一点殷夜白表面拒人千里之外态度下的真实。

比如说，上辈子的殷夜白对顾江遥的态度是是漠视漠然，避免接触，前几天顾江遥刚重生见到这辈子的殷夜白，对顾江遥的态度是别扭的试探。

而现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殷夜白对顾江遥的态度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和善。

昨晚顾江遥漏接了那么多电话，今天回来的时候都以为殷夜白要和自己冷战一阵子了，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好多道歉哄人的方法。

结果殷夜白反而送了自己这么珍贵的玉坠，看起来还挺高兴？

顾江遥不理解了。

殷夜白也不在乎他的理解，他不轻不重地捏着金毛大狗狗卡吉拉的耳朵，弄得卡吉拉有些不适应，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主人。

坏主人丝毫不为所动。

顾江遥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件想跟殷夜白说的事：“殷夜白，我想把末世的事告诉国家。”

金毛卡吉拉突然发出一声被弄痛的哀叫。

殷夜白连忙放开手，轻轻拍抚着金毛安抚，语气却又不好了起来：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让我夸你？”

眼看着殷夜白的语气突然又冷了，顾江遥有点不知所措：“不是，我是想说，现在离末世还有两个月，如果国家能提前准备的话，局面一定会比上一次好很多……”

“他们不会相信你，只会觉得你有精神病在造谣，”殷夜白冷冷地打断顾江遥，“除非你愿意告诉他们你是一个重生回来的亡魂，被他们抓去研究，也许会失去终生自由——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别这么担心，情况也许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坏。”顾江遥说。

殷夜白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担心你，你这种蠢得跟卡吉拉一样的蠢货被抓也和我没关系，我、绝对、不会、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