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之前还不如何的声音,现在只要响起就能让夏一鸣变为惊弓之鸟,夏一鸣一下如被人给定住了似的。
前面一辆黑色的车子打开了车门,里面探出了脑袋,裴颜那张面容在斜阳下如被镀了一层暖灰,连她那双冷淡的乌黑双眸都被染上了暖意。
“夏一鸣,这里。”
夏一鸣:“……”
夏一鸣如逃不出笼子的小鸟似的,站在笼子门口,脚步踌躇。
看着和没事人似的裴颜,夏一鸣磨牙,他、他一个大男生也不做不出当街逃跑的事来。
谁怕谁啊。
夏一鸣以一种如上断头台似的架势进了车里。
怎、怎么不讲话?
就不说点什么吗?
车里明明开着空调,夏一鸣的耳根又悄悄红了。
车里安静极了。
夏一鸣贴着车门坐着,一双大长腿也老老实实缩着,眼珠子都没有乱动,就是在教导主任面前,他也没有过这么老实的坐姿。
如坐针毡,坐立难安,度日如年,说的便是夏一鸣的此刻感受。
就当真不说点什么吗?
她真的喜、喜欢他?
她喜欢他哪里?
她怕不是耍着他玩呢吧?
车子刚一停下,夏一鸣迫不及待,简直是一种如兔子逃窜似的姿态从车子里蹦出来的。
也没有等裴颜,应该说都没有敢往后看一眼的。
裴颜回到客厅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人影,直到晚饭前,夏一鸣都缩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也就是开饭的时候,才被叫着磨磨蹭蹭从楼上下来,还被夏老太太给念叨了几步,夏一鸣这次也没有还嘴,老实极了。
饭桌上也很老实,只夹着他自己跟前的那两道菜,连头都没有抬,更没有说一句话。
当一块嫩生生的莲藕落在他碗里的时候,夏一鸣好悬控制着自己才没有跳起来,他顺着筷子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裴颜的脸。
夏老太太还说呢:“颜颜你别管他,他想吃什么,还不会自己来吗?”
夏一鸣心惊肉跳的,生怕裴颜口无遮拦,又如学校里一般吓人。
“对对,我自己来!”夏一鸣超大声慌忙道,还立马就那筷子去夹了两筷子藕片过来。
将夏老太太给惊了一跳,说他:“这孩子,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夏一鸣压根就没听进去夏老太太在说什么,他心惊胆战的,好悬,这一顿饭平静无比地度过了,裴颜没有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说什么。
而早早地吃完饭,夏一鸣便又缩回了房中。
裴颜可不知道她的一句喜欢,给某个人类带来了怎么样的心灵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