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哥,你这也太没谱了吧,马上就结婚了,还没登记!”刚子也一个劲摇头。
“侯哥,你是不是憋着啥坏心思,等新鲜劲过去了,就把人家姑娘一甩。”说这话的是马老三。
大伙七嘴八舌的,把侯三也说得满脸通红,使劲摆手:
“我去问过大老黑局长,他说这也没有先例,不知道咋办,我这事情一多,就给忙忘了。”
两个国家隔绝了几十年,通婚的情况,自然也就停下来。
之所以说停下来,是因为在五十年代,这种情况还是比较普遍的。
东北和西北的边境,本来就有不少都是同族的,相互通婚再正常不过。
另外就是去苏联的留学生,也最受毛子女孩儿的欢迎,都是抢手货。
一来是毛子刚刚经历过卫国战争,女多男少,女孩子不好找对象。
还有一点,相比起那些粗暴酗酒的毛子男人,华夏的留学生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又懂得疼人,当然受欢迎了。
要是再过几年,到了九十年代,苏联解体之后,通婚的也就越来越多。
像这种涉外婚姻,只要双方自愿,手续齐全,照样领证。
当然这说的是中方,毛子那边要严格许多。
也有不少华夏男子去对面打工,被毛子女孩相中,也结婚生子。
只是他们没有正规手续,上边一来检查,女孩赶紧就得把丈夫给藏地窖里,所以这些男子就被称为地窖丈夫。
唯独这两年,边境刚开,凡事都没有先例可循,比较麻烦。
“侯哥,那接亲的时候怎么办?”李雪梅和小美都忍不住向侯三询问。
马老三嘿嘿两声:“白天接过来,晚上再送回去呗。”
众人大笑:那倒是省得入洞房了。
侯三抓抓后脑勺:“安娜办了签证,现在最长能办理半年的,等到期之后,回去了再办。”
刘青山想想:“暂时也只能如此,等以后制度健全了,再办理手续吧,反正双方都这么多人见证呢。”
其实现在人们对结婚登记这种事,还都不大重视,农村有许多家庭,孩子都上小学了,才想起来办结婚证,领户口本,填完户口本一瞧,上边都两三个娃子了。
于胜利忽然问道:“那边不是信教吗,能不能在教堂举行婚礼,有牧师见证,也算是对人家女方有个交代?”
他在国外没少转悠,也参加过在教堂举行婚礼的。
侯三又摇摇头:“那边现在就信仰布尔什维克,我听安娜说,不少年轻人结婚,还要一起去烈士墓见证呢,怪瘆得慌的。”
刘青山开始也以为于胜利说得有道理呢,听侯三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苏联还没解体呢,教堂什么的,那都是解体之后,才又重新兴盛起来的。
大伙研究一阵,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先这样了。
婚礼的时间是后天,大伙又研究了一下具体的流程,这才回去吃饭休息。
第二天上午,刘青山果然见到了过境的梅德维奇,两个人密谈了好久。
等到转过天来,终于到了大喜的日子,吃过早饭,一行人就赶往边检站,在那边等候安娜一行人过关。
边检站的战士们,跟龙腾的人最熟悉不过,许多还是从前的战友,都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其中也有认识刘青山的,立刻眼睛一亮:“刘总来啦,啥时候去俺们边防驻地,大伙都盼着呢!”
刘青山也笑着朝战士们招招手:“等忙完这两天的,咱们侯经理结婚。”
战士们一听,便齐刷刷地向侯三敬礼:“侯经理,恭喜恭喜!”
那名带队的班长,还跟一名战士交代两句,叫他赶紧回军营,跟上级汇报这件事情。
侯三本来是不准备惊动部队那边的,因为沈国栋已经调到军区,提职了,接替他的是原来的副手,虽然关系依旧,但毕竟不像沈国栋那么亲。
等了十几分钟,对面的边防站就开始放人,第一波过来的,就是安娜的送亲团。
大伙就相互打起招呼,里面还是有不少熟人的,伊万诺夫看到刘青山,立刻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还有喀秋莎,也轻轻和刘青山拥抱一下,隔着厚厚的衣服,刘青山还是能感觉到她隆起的肚皮,于是笑着恭喜两句。
剩下的,还有几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子,应该都是安娜的女伴,介绍的时候,刘青山也记不住这些名字。
倒是这些毛妹儿,瞧着刘青山他们,一个个都有点眉目传情的架势。
估计她们是都被安娜给刺激到了,也想找个华夏这边的男人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