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身,整个人撞入了男生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将脸贴在他温热胸膛,猫儿似地蹭了蹭, 舒适得继续睡。
夜色越来越深,时间也一分一秒飞速流逝。
暖气烘烤着整个房间,闷在某人怀里的沈圆星出了不少汗,做了个噩梦, 睡得越发不安稳。
她梦见了五岁那年的夏天, 梦见了大伯从母亲房间出来后又“奖励”了她一颗巧克力, 还梦见暴雨滂沱的夜, 搜救队的船只在江上浮行, 最终打捞起母亲的尸体……
忽的梦境一转, 身穿红色连衣长裙的母亲朝她走来。
她面无表情, 脸色惨白瘆人。走近后,一把掐住了沈圆星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当时没有推门进去救她?
梦里的母亲五官逐渐扭曲,声音尖锐,最后声嘶力竭、面目狰狞。
沈圆星感觉自己快被掐断脖子,喘不过来气。
于是她痛苦到直接惊醒过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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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静谧,酒店房间远离街道,十分利于睡眠。
空气里浮着栀子花的冷香,几欲与男生胸膛浸润的薰衣草玫瑰沐浴露的甜香交错相融。
沈圆星扑了扑长睫,徐徐往后退开一些,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徐成冽怀里。
刚才之所以觉得喘不上气来,也是因为她整张脸埋在男生坚硬结实的胸膛,掩住了口鼻。
小心翼翼退出徐成冽的怀抱后,沈圆星平躺着,美目睁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的镜面。
她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噩梦,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