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没有了,这个坏家伙!直哉立刻把手缩回去,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才没有!”
……结果,他就这么在店里硬坐了半个多小时。
除点单外,这个叫蕾塞的女人半点不知道主动,光会对别人笑,难得对他开口,还是“家里人会担心”这种无聊的话,不就是想赶他走吗,哼!
不太高兴地往嘴里塞了一勺草莓冰淇淋,在皮椅上跳蹦蹦床一样又弹了两下,针扎屁1股一样想跑,快要坐不住的时候,直哉眼睛一亮,发现事情终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马路对面,一群穿着志愿者制服的年轻人顶着烈日和花花绿绿的纸板跑了过来,擦擦汗水,笑容满面地对店长和蕾塞招手:“日车店长,小蕾塞,中午好呀!咦,今天甚尔君也没来吗?”
“对,他家里有事,也不知道下午来不来得了。”
蕾塞语气轻快地应着,从围裙里摸出几枚硬币,投入募捐箱,得到了一朵作为赠礼的雏菊,微红着脸轻嗅,转头见直哉又在看自己,对他回眸一笑,把那朵白色的小花转赠给他,放柔了声音,“直哉君,现在已经是吃饭时间了,再不回去,家人就该担心了哦?”
……这种事,才不用她提醒!
没能成功看到坏女人颓丧的样子,直哉鼓着脸接过花,气呼呼地捏着它一路小跑回家。
“直哉少爷!您总算回来了!”急得团团转的女人们面露喜色,立刻迎了上来,“您到底去哪了呀,可不能学甚尔那样一天到晚往外跑,禅院今后可全靠您了……”
手一收藏进衣袖,直哉仰起小脸:“急什么,我就转转,父亲大人昨天才夸奖了我的进步,不会拉下课业的。”
女人们头痛对视,但依旧恭顺地跟在他身后,一个接一个缀上,在正午灼目到难以直视的阳光下融成了一道巨大且沉重的影子,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色木质长廊上完美地拖行,逐渐变得模糊。
禅院直哉:“昨晚的闹剧怎样了?”
身后碎步一顿,对视一眼点头,最年轻的那个支支吾吾道:“抱歉,直哉少爷,我们也不清楚……”
切,没用,还不如他消息灵通呢。直哉不高兴地抿直了嘴角,衣袖里的花瓣碰了一下手肘,凉意柔嫩,芬芳隐约,这让他心情又变得稍好了些。
她们不知道的情报,他知道得可多了,还是甩脱她们后才得到的。这群累赘,干啥啥不行,废物,难怪只能来当杂役侍奉他!
直哉想着,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也是。就是因为他们都太没用了,所以家里以后才全都要靠他嘛!
哎,刚才吃的甜点味道还行,下次再点好了。不,还是再试试其……
轰——!
强烈的咒力反应和重物落地声相继传来,断裂声穿透耳膜,女人们下意识抖了一下,正要把直哉护在身后,便见他向前跑去,立刻乱作一团:“直哉少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