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蠢货。也就诈他们一下,结果还真是他们干的。
甚尔讽刺地笑了:“那个平时只会搬出家规,被打也只敢找老头子出头,然后烧我东西出气的胆小鬼?不是已经被吓得彻底缩龟壳里去,再也不敢手贱惹我了吗。突然做这种只会让他再受一顿痛打的蠢事,你们当我傻?”脚下用力一碾,眼神狠戾,“谁让你们干的。说!”
早就被他打怕了的年轻术士们顿时没出息地哭嚎起来:“就是他啊!我没撒谎!扇叔父说,必须要把不稳定因素掐灭在源头,不能让小辈全都被带得不服管教……”
被随手扔墙角,咳个不停,护着喉咙爬起,看到甚尔果然开始折腾禅院扇,一干人等见此,立刻松了口气,被揍得调色盘似的脸也好看了许多:
反正确实是扇叔父指使的没错,甚尔那家伙,应该不会再揍回来了吧?
别说,看他被揍还挺爽的,谁叫他没事拿捏他们做那种事啊。
说起来,叔父他当初讲的小辈被带得不服管教,是指……
轰!轰轰轰!
地面剧烈震动,焦糊味和浓烟飘至眼前,伴随其后的还有令人牙酸的木石倒塌声,和负责教授他咒术基础的老师一起从道场上撤离,看向喧闹来源,直哉瞬间眼睛亮了:
果然是甚尔君!他在揍扇叔父呢!
看到漫天飞散的沙尘之中,他那几个调色盘脸的哥哥和堂兄们正灰头土脸地捂着耳朵躲避,叔父扇则黧黑了一张脸被甚尔痛殴,泥鳅一样在地面扭动,然后被甚尔一棍敲老实了,直哉高兴得立刻拍起手来。
“好耶!甚尔君超强!”
禅院扇咬牙:“……”这臭小子,和他妈一样讨厌!
禅院扇立刻供出了直哉的母亲,然后被甚尔拉扯着衣领往女人们所在的后宅拖去。
闹事的年轻人一走,杂役们收拾好残局,老得看不出年岁的禅院长寿郞在小辈们搀扶下走了过来。
“又这样了。沙化好严重啊。下游那几家工厂真的烦,话答应得好听,一转头又偷偷排废气,搞得老下酸雨……”
蹲下抓一把被甚尔三两击粉碎的地面,混杂着焦炭的沙砾从干瘪枯瘦的指间漏下,老人摇了摇头。
“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