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逐渐失去控制，隐隐可见里面银色的长蛇在天雷的轰击下，痛苦的翻腾。

生命力一点点微弱，银色的鳞片也失去光泽，被雷电得黑焦。

姜郁摸了摸小徒弟的头叹了口气。

宋鹤卿不明所以，他不知道姜郁是在可惜，她本来要给小徒弟做护甲的鳞片已经被天雷炸糊了。

“蛇！蟒蛇！”守卫中有人反应的快，大叫出声，立刻引起的骚乱。

“都安静下来，蛇在阵中，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守卫中为首的人还算有几分胆量，很快稳定住了局面。

最后一道天雷落在的时候，飞升至半空中与天雷博弈的银蛇，摔了下来一动不动，硕大的两只红眼也慢慢失去了光泽。

这便是天道。

什么渡劫？

不过是害怕，忌惮，为了铲除人间存留的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人活着妖罢了。

银蛇本就是容易狂躁之人，虽然生性冷漠，渡劫更加不易，尽管姜郁能够看出，这条蛇修行至今，并没有染上多少业障。

但在天道看来，也是威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就如当年她渡劫一样，去了大半条命还没有成功。

赤红的眼睛，缓缓闭上，一滴眼泪从银蛇眼角流出，落在雪地化开一层薄雪。

阵法消失。

大蛇和宁窈都出现在中众人眼前。

青城派的人带着宁窈迅速离开，只留下宫中的守卫和姜郁他们。

守卫看着倒在地上的蛇，不敢上前。

姜郁从梅树后走出。

弯下腰摸了摸银蛇的头，银蛇半撑着眼皮，赤红色的瞳仁映照着姜郁的身影，拍了拍尾巴却无法动弹。

“嘶……”

“你想活吗？想要我救你吗？”

“嘶……”巨大的蛇头在姜郁手心蹭了蹭，答案不言而喻。

刚刚走到姜郁身边的宋鹤卿听到这句话，莫名觉得耳熟。

姜郁继续说：“救你可以，以后听我的话，让你往东，不能往西，让你爬墙不能上树！听到了吗？听到就说句话，小胖蛇。”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