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姜郁经常带着宋鹤卿常常去逛一逛宴都。
去茶馆喝茶听书,去酒楼喝酒听曲……
不过大部分的时光还是在修炼中度过。
一派岁月静好。
第三年初春。
桃树重新生机勃勃,嫩芽在枝头抽条。
青玉院中,
一白衣少年,手挽长剑,脚步飞旋,剑光流转间,难觅身影。
“鹤卿。”
坐在树下躺椅上的青白衣衫的年轻女子,突然唤了一声少年。
“师父!你找我有事?”少年收回剑,急步跑来。
少年身姿清俊,行如松柏,眉目俊秀,依稀可窥见长大后何其风华。
姜郁缓缓坐起身,一根玉簪挽起的长发,松松垮垮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是有点事。”姜郁看着面色微红,额头上沁出薄汗的少年,掏出洁白的绢帕轻轻擦拭去。
“师父,您说,我立刻去办。”宋鹤卿笑着说。
“不急,你坐下来听我说。”姜郁指着身旁的座椅。
宋鹤卿乖乖地坐下,好奇地看着姜郁,兴冲冲地说:“师父是不是又想吃素芳斋的糕点了?”
姜郁摇了摇头。
宋鹤卿挠挠头,不解地问:“难道是花阅酒楼的桃花酿,亦或是师父想喝清平茶馆的青叶茶了?”
“都不是。”
姜郁面色平静,但没有一丝笑意,宋鹤卿有感于姜郁的情绪,也缓缓收起笑容。
“师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过了年你已经十三岁了,也快要接金丹,不能一直待在府上了,我想让你出去历练历练。”姜郁摸着宋鹤卿的头,轻声说。
宋鹤怔忡地看着姜郁,“历练?”
“对,历练,我也知道历练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不小的挑战,所以等再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银川也醒来了,你带着他一起去。”
银川是姜郁给银蛇取得名字。
宋鹤卿低着头,不说话,他不是不想去历练,但一出门,可能就是三五年。
他舍不得师父。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该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