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甩开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擦手上的血迹,“鹤卿,我们走吧。”
宋鹤卿怔然地点头,把宁北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提了提,防止人掉下去。
他回头看着那个倒在林地雨中的黑衣人,脚步逐渐加快,直至消失在林中。
失了灵力屏障的保护,雨中的躺着人很快被雨水淋湿,心口的血迹还在不停的渗出,落在地的手上满是鲜血,小股血水在她手心汇聚。
突然,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姜宁南身边,那人低头看着姜宁南,声音格外低沉沙哑,似乎是有意伪装,“呵呵……真惨。”
那人轻轻抬手,姜宁南的身体微动,变成了仰面躺在地上。
黑色的帽子脱落,露出她苍白瘦削的脸。
一阵风吹过,林间什么都不剩下。
远处天光乍现。
司命府
“我师父到底怎么了?”闻远之站在床榻边,来回踱步,已经一个时辰了师父还没有醒的迹象。
“你能别走来走去吗?”桃仟斜靠在一旁的小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烦躁地说。
“关你什么事!”闻远沉声说,但却停下了脚步,坐在一旁的桌边。
“急什么,该醒就醒了。”桃仟看着窗外的雨滴,惬意地说。
宋鹤卿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天,灰蒙苍茫,雨势渐小,廊檐下汇聚的雨珠却还是滴滴答答,声响不断。
师父把他和宁北送到门外后,没有进门便离开了,他想跟着去,却被师父拦住,让他把宁北带回去,等他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心神不宁,师父这时候会去哪呢?是放不下那个死去的人吗?
宋鹤卿叹了口气。
姜郁站在林间,心口依然留有余痛,看着地上残留的血渍和一只黑木簪,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半晌,她走上前,弯下腰在泥土里捡起了木簪,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干净,收进袖口中。
松软的地面,除了姜宁南倒下留下的痕迹和她的脚步,并没有其他脚步印记。
姜郁在附近的地方都看了也没有脚印,不可能是姜宁南自己走了,到底是谁带走了她。
姜郁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