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近卫联队,根本没想到敌人会从四面打进来,他们不幸没有碰上攻打最高法院的那名,毫无灵活性的庸才。亚希尼在防御新德里会展中心的时候,就站在进攻者角度考虑过攻坚方案了。
这座大楼在南北设置了大门,东西向为花草遮挡的玻璃幕墙。守卫者原本将坦克隐藏在建筑中以躲避空袭,加强东西方向的防御,但是突然面对从几个方向冲进来的坦克,一时间无法招架。潜藏在其中的3辆坦克大部分来不及开炮就被干掉了。
楼顶部只有大约80名伞兵,他们轻易控制住了这处制高点,牢牢地守住了。这些人对下方敌人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震慑作用。现在每一个躲藏在中央政府大楼内的印度兵都知道,他们被两面夹击了。
惊慌中失去判断能力的印度士兵开始向一楼发射了火箭弹,同时投掷燃烧弹,一时间将一楼化为一片火海,火海组织了亚希尼下一步的行动,冲进一楼的坦克以及步兵战车被迫撤出中央政府一楼。但是火势无可避免地开始向二楼蔓延,大楼此刻处于断水状态,无法自行救火。很快大火就引爆了2楼的弹药库,将大楼一角炸塌。
撤退的巴基斯坦步兵在死尸身上找到了一部手台,亚希尼试图通过电台,对楼上继续坚守的敌人展开劝降。他找来了懂一些印度北方语言的一名排长向对手喊话,印度指挥官支支吾吾似乎战意不坚决,但是他还是信不过巴基斯坦陆军,要求至少有一名中国军官在场担保他们的安全,才会考虑投降。亚希尼哪儿去找一名中国军官,出于对楼顶伞兵安危的考虑(如果大火蔓延,可能会烧到楼顶。)亚希尼只能答应停战1个小时。
印度陆军指挥部内,优柔寡断的帕斯阿德元帅面临着同样焦头烂额的难题。他的主力部队正陷在城中苦战中,中国人完全退出了战斗,做壁上观;而巴基斯坦人似乎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决心和无所不用其极的作战手段。他们利用一切口径的火器,在印度的心脏地带倾泻着仇恨。敌人的坦克在城中横行,飞机挂着炸弹四处乱窜,完全不受任何人道主义的,或者人文历史价值观的制约。
巴基斯坦的一个步兵师,甚至开始袭击贾玛清真寺,敌人完全疯了,他们将作战规则,前推到了中世纪。即使印度海军陆战队在攻占拉卡其的过程中,故意炮击了居民区,但是那也是出于某种战术目的,为了驱赶难民阻碍军队调动,但是现在的巴军只是为了破坏,照这个速度任其发展,新德里一周之内就会被他们彻底拆除。
1天前,元帅向中国方面提出的大约10个条件,对方全部不予回答,甚至没有讨价还价的兴趣,他现在手上的牌已经不多了,继续抵抗是不是还有意义?他急切地等待查曼回来给他拿一下主意。
“报告司令,驻守中央政府大楼的近卫联队向我们求援。他们说快顶不住了。”一名军官报告道。
“近卫联队为什么不去找穆亚尔?”
“穆亚尔将军无能为力了,他被分割在了东部地带,只能加强人民院方向的兵力。”
“最高法院那里怎么样了?”
“最近一个钟头,敌人猛攻了2次,我们借助坚固建筑进行了反击,但是损失惨重。河岸一线全面失守。敌人在红堡的直瞄火力打得我们的人抬不起头来。”
“看来城里很艰苦啊。”
“另外,敌人空军一直在试图打击我们底下通道,已经投掷了重型炸药,不过目前主要通道还算畅通。”
元帅转过身,看着地图。
“如果他们占领议会大楼,或者中央政府大楼中的任何一处,就会在最核心的地区打下一个楔子,我们就只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调动部队,必然会进退失据,更加被动。”
“是的,目前德里兵营进入政府区的几条道路都已经被切断了,无法支援。”
“中国军队又调动迹象吗?”
“完全没有。他们早上向西方媒体撇清和巴基斯坦攻城部队的指挥关系,巴基斯坦人这次是完全独立作战。”
“嗯,嗯。”
“报告,早上统计的最高法院防区的伤亡,我们损失了1500人,敌人的伤亡至少加倍,在其他战区损失的兵力还在统计,预计不会少于8000人。”
“天哪,半天就损失近1万人。”
元帅背着手在一大群人中间来回走了几趟,仔细思考事情演变的脉络。他原以为中国人会害怕陷入巷战,害怕攻城的代价,显然想错了,他们并没有陷进来;他认为中国高层会害怕攻击这么大城市,所担负的人道主义责任,但是也错了,中国人巧妙地回避了问题。现在西方记者跟随着难民进行拍摄,看到的是纪律严整的中国军队事先在防线后方修建的难民营,那里有干净的水和食物,还有一定的医疗设施,事实上难民用脚投票,证明了他们信任中国军队。
“难道这就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他一个人胡思乱想起来,越是需要有人指点一二的时候,查曼越是不在身边。
元帅低头围绕模拟城市主要建筑的沙盘走了一圈,走到一名正在修改数据的年轻军官旁,“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脱口问起了这名低阶参谋。
参谋一时间哑口无言,元帅的军阶观念一向很强。从来没有向上尉求过计。在等级森严的印度军队,这无疑是军官的大忌,一般情况下,即使没主意的主官,也不能直白的问部下,即使装模作样也要表现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然不光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维护士气。印度军队是盲从的军队,所有人都是以为自己的上级有办法,但是作为总司令的帕斯阿德,最清楚这会儿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有的话,就是藏在指挥部角落里的那个人和那部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