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到她身上然后被风吹走,她的帽子被吹掉,雪糊了一脸。她就干脆仰起头,去看雪落下的样子。雪在她睫毛上凝结成霜,盈着清冷的眼色,奇异地增添了一抹冷艳。
他当时解释不了自己的做法,只凭下意识走到她身旁,用手里的伞挡住寒风。
那天他们两个躲在一把雨伞下走了很久,除了最后的一句再见没有任何交谈。
人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那句再见如今成真了。
夏轻眠全部记起来,喃喃到,“其实……在房车那次我梦见过这个场景,只是看不清脸,没把你和撑伞的男孩联系起来。”
苏彻听了眉眼一弯,“原来你早就对我日有所梦了。”
“你少臭美。”
调侃归调侃,他又何尝没有梦见过她。梦境各式各样,青春期又是某些方面的敏感时期,有时醒来被褥濡湿一片。
梦得多了,闭上眼都是她清晰的轮廓。所以那日在酒店她扑进怀里时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十——”
“九——”
广场上乌压压的人群开始跟随电子屏倒计时。夏轻眠从苏彻怀里退出来,不约而同看向大屏幕。
她两手圈在嘴边,用力喊出:“三——”
“二——”他笑着加入大部队。
“一!!!”
砰砰砰——
绚烂的礼花在头顶炸开,整个广场被银树火花笼罩。相识的不相识的人们喜气洋洋的互道“新年快乐”,无论男女老少都被喜庆的气氛感染。
夏轻眠仰起脸,正撞上苏彻幽深带笑的眼睛。
“苏彻,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