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深知并不是烟消云散了,而是经过整整三十天的发酵,腐烂变了质。
再提起,只会满目苍痍。
她张了张嘴,摇头,“没了。”
许谨修定定看了她几秒,转身就走。与每次都差不多,到最后留给她的只剩一个孤傲疏离的背影。
夏轻眠忽然感觉身体变得沉重,好像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她转开脸退回房间,门关到半路,猛地被一只手挡住。
她吓了一跳,立刻停下动作。
“你……”
许谨修不由分说推开门,抵住她肩膀将她困在了玄关的柜子前。
“你还要闹多久?”
她不明所以,“什么?”
“三十天还不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他嘴角微抬,眼里透着一丝嘲弄,“一次爽约而已,你这普是不是摆得有些早了?”
夏轻眠后背抵在木质衣柜上,腰上的疼一阵一阵的刺激着她的脑神经,思绪反而因此清醒了不少。
她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他问她有没有话要说并不是想听她的委屈,而是在等着她主动和解。
即便错不在她。
“是你自己说要送我的。”她心平气和,一字一句的提醒他,“让我自己走的也是你。”
出差当天她要去搭高铁,或许是他前一天心情好,竟然主动表示要送她去。夏轻眠当然很高兴,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可要出发前他忽然说自己有事不能来,不过五分钟她就在朋友圈刷到了薛映朵发的照片。
清晰地拍到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那块她再熟悉不过的劳力士手表。
这种事时不时就会上演。她的计划会突然被打乱,约定好的事情因为各种原因往后推。好像每次有什么好事最终结果都会变成这样,而她总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虽然很少出口讽刺,可表情和眼神表现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