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单纯地做了个梦。
梦到许多破碎的碎片、鲜血和一片黑暗。
宋勉第二天没有联系沈岁谨,他一个人在实验区逛了逛,看到那些虚拟玻璃里的植物,再次出现了心悸的感觉。
晚上,他照常出门,打算在海滩绕一圈,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迷雾之中,被困在了这里。
他走到了断崖那里,出于直觉,他没有去那片红棕榈林,而是原路返回,在当天夜里,他发现窗口的玻璃换成了金属玻璃,他被关在了房间里。
“沈博士今天可能会晚点来看你,这是为了你的安全,希望你能够理解。”
宋勉坐在床边,他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软软地遮住修长的后颈,冷淡的眉眼略微压着。
他问道:“这里是治疗中心,沈……沈博士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当然,这里有最珍贵的实验体。”工作人员说,“有一些不法组织会打实验体和实验资料的主意。”
今天是工作人员为他注射药剂,工作人员不太熟练,针孔扎的有点疼,有些血回去,他看到鲜红色的血,盯着看了良久。
记忆像是一块褪色深沉的墨晕染开来,宋勉眼前逐渐清晰,他听到了耳畔的一声“哥哥”,阳光略有些刺眼,谢灿然的身影在他眼底愈发清晰。
他们刚做完封闭治疗,今天是统一的放风日,四处都有军官守着,像是从海边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这原本是安静祥和的一天,他甚至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他想要和谢灿然待的时间再长一些。
他远远地看见谢灿然钻进红棕榈林里,谢灿然要带他去那个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