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虞枝枝费力请托人去搜寻母亲的下落,设法为弟弟求医买药。她相信,母亲会回来,弟弟会苏醒。
——只要她澄清父亲身上的冤屈。
薛良玉看了虞枝枝半晌,她放下了水桶,没有理会虞枝枝,转身走了。
虞枝枝没有在意薛良玉的冷淡,她跟着薛良玉,直走进了她的屋子。
薛良玉知道虞枝枝跟着她,她推开门扉后,却并没有关门。
薛良玉住的地方破旧但整洁,桌上摆放着几株梅花,清香幽幽。
薛良玉回头看了一眼虞枝枝,还是请虞枝枝坐下,她用火筷子拨了拨火盆,炭火滚了一下,发出辟啵的声响。
她放下火筷子,还是给虞枝枝倒了一盏茶。
虞枝枝捧着茶盏,怔忪问道:“两年来,没有人相信我父亲是冤枉的,就连姆妈都劝我忘了这件事,薛姐姐听我说要为父亲正名却毫不惊讶,你……知道些什么吗?”
薛良玉摇头:“我不知道,”她笑了一下,“我其实觉得你可笑,不过,宫里可笑的人太多了,见了你,我并不稀奇。”
虞枝枝搁下了茶盏,氤氲的雾气将她长睫熏出了点点水珠,她从雾气中看薛良玉。
薛良玉的神色太过平静,不喜不悲。
虞枝枝怔怔道:“说谎!”
在并州有过一小段时间,虞枝枝和薛良玉是玩伴,那时的薛良玉和现在看起来有些相似,细细琢磨却有很大不同。
薛良玉是边郡之地的闺秀,温文尔雅,礼仪典范,但虞枝枝知道,她有很倔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