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毓走上前,看着水晶棺中的美丽少年,话却是说给凌云听的,“道长听过一句话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抬眸,青琉璃色的眼瞳仿佛能洞穿人心:“你们驭天观奉行的,难道就是纵容犯罪的伪善守则?对待救不了的受害人,就干脆加倍残害?”

凌云被他问得一噎,但他修行多年,又得观主亲传,不能在其他弟子面前丢脸,便梗着脖子道:“那居士可知,如若将他放出去,又将造成多少生灵涂炭!”

“多少?”

白锦毓伸出手,糊弄般地随便掐指算了算,“我算不出来。”

凌云冷笑:“你连掐诀都不会自然算不出来,更何况他是个变数,怎么可能算得出来?”

“哦,”白锦毓拖了个长音,“既然算不出来,那道长又怎么知道他醒了就会害人?万一他是出去造福苍生呢?”

“一派胡言!”

凌云拂袖一甩,不愿与白锦毓多辩。

白锦毓也不生气,耸耸肩:“是不是胡言,试试便知。”

说完,他扣住水晶棺盖,单手抬了起来。

“不——”

凯利韦叫出声已经晚了。

之所以没人防着白锦毓,是因为这水晶棺盖重达千斤,一个人根本弄不开,鬼知道这小青年是怎么单手开棺的!

明明连个鸟笼子都提不动,还要霍总拎着!

一时间,棺内幽香散出,在场所有修士都拿出了法器,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