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天幕漆黑,没有星光,只一轮下弦月弯弯悬挂在夜空,静静洒落清浅的月光。
傅时礼手插兜站在窗边,望着天上那轮弯月许久,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将沾染了烟味的外套脱下,转身,走向电梯,按亮了上行键的按钮。
卧室漆黑一片,傅时礼怕惊扰她的睡意,没有开灯,轻缓地走到床边,坐下。
眼睛适应了黑暗,隐约能看见她的眼睛有些肿,傅时礼抬手覆在她耳边,用指腹很轻的摩挲她的眼尾。
小傻子,又哭过。
绵密的刺痛感又在胸腔内蔓延,傅时礼滚动了下喉结,俯身,很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不知道是被他惊扰了,还是做了噩梦,她有些不安,轻瘪下嘴角呜咽了一声,但没有醒。傅时礼又俯身,轻轻将她楼进怀里,她本能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才安稳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时礼没进被子,只和衣躺在她旁边抱着她,直到清晨通透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倾泻进来,他才将人松开,起身,从电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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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醒来,已经九点多了。
她下楼看了看,傅时礼不在,他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着。
宋音叫来管家阿姨。
管家阿姨说:“先生的书房平时不让人进,我也不知道密码。”
宋音顿了顿:“我的大提琴在里面,我要练琴。电子锁应该也有卡或者钥匙什么的备用吧?”
管家阿姨微笑着说:“备用的门锁卡和机械钥匙都是先生自己保存。太太想进去,怎么不直接问先生,只要是太太的电话,先生再忙也会接的。”
宋音:“……”
问个鬼!
再说了,她已经把他拉黑了,才不要把他放出来!
锁了她的大提琴,让她寸步难行,狗男人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