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机场高速,拐上高架桥。
宋音没睡着,也没睁眼。
她听到旁边有悉嗦的声响,像是翻阅文件的声音,间或还有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想来他是在工作。
她往车窗的方向略偏了偏头,依旧没睁眼,只是思绪不自觉地发散飘远,无意识的在想,他叫傅什么来着?
宋音的思绪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了。
新婚后的那半个月,屈指可数的交流中,她好像也没注意过这些。微信……她有他微信吗?
反正印象中是没给他发过消息。
出国之后,她就直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哪有闲心特意去记什么不重要的联姻对象的名字。
回想起婚礼上写在她旁边的名字,是傅时什么。
最后那个字,她印象有点模糊,对于读音的印象也有点模糊。
月前和大伯通电话时,大伯倒是提起过她这个联姻老公,读音好像是“时yi”。她不确定。
宋家大伯常年抽烟,嗓音又沉又厚,或许因为宋音是学音乐的,总觉得大伯的音质有些浑浊,说话时,有些字听不清,但连在一起能分辨整句话的意思。
大伯在电话里只提了傅时什么一句。他说,你和时yi结婚两年了,也不能一直分居两地,这次回来就多待一段时间。
宋音含糊的应了声,大伯便没再多说。
所以,是傅时yi?
最后那个字的形状,好像是……乙?傅时乙?
那个字好像还有偏旁。
傅时亿?
想到这里,宋音忍不住很浅的弯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