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萧晗这样说着,更加用力拥着她。
徐灵芸苦笑,额头贴在萧晗的胸膛上,轻轻道:“你离开后,谁能预料到以后的事?即使帮不了忙,我也不想自己迷迷糊糊地就坏了你的好事。”
萧晗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被徐灵芸说服了。
在自己离开京城的日子里,即便有周全的准备,若是让徐灵芸受伤了,他就得心疼懊恼得不行。若是真的出了事,只怕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这世上从来没有周全得完美的计划,萧晗终究牵着徐灵芸的手,进了书房。
走到书架旁边,扭动机关,两人一闪身便进了一间宽敞的地下密室。
徐灵芸没有四处张望,而是坐在桌前,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晗,等待这他的答案。
萧晗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你知道萧老爷为何一个从五品的武官,突然有了一笔不少的银钱,没有祖产,单凭白手起家成功积累了如此多的财富,虽说有人眼红,却一直顺顺利利的?”
徐灵芸摇头,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萧老爷这些年积累的金银,只怕能跟国库一比高下了。这么多的钱财,没有被觊觎,没有被人吞掉,萧家一直平平安安的,即便萧老爷有手段,也十分古怪,怕是背后有一个极大的靠山。
萧晗看着她,明白徐灵芸隐约猜测出来了:“不错,父亲的背后有一个大靠山,起初的银钱就是那人给的,往后也在暗地里护着萧家和生意,父亲才能顺风顺水积累出庞大的财富。尤其海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徐灵芸微微蹙起眉,宇王爷把阮婉嫁进来,只怕想查出萧老爷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谁,若是能收为己用,王爷要自立为王是迟早的事。若是不能,第一个倒霉的必然是萧家。
“难道说宇王爷要动手了?”
萧晗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徐灵芸的问题,而是接着道:“父亲背后的人,连母亲都不知道,我也只见过一次。”
“那人便是――当今皇上。”
徐灵芸惊得跳起来,目瞪口呆。
萧老爷背后的靠山居然是皇上,宇王爷如今却打萧家的主意,这对天家父子的较量,却要把萧家拖下水吗?
她忍不住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一样:“听闻皇上病重,难道是假的,为的是试探宇王爷?”
萧晗摇头:“皇上确实龙体违和,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徐灵芸脑子有点懵了,她一个十四岁几乎没出过门的姑娘家,对于明争暗斗的认识还只停留于表面:“是谁下的手?”
“暂时不清楚,皇上也没有公开,不过将计就计,依旧卧榻在床,等着有人露出狐狸尾巴来。”萧晗当初得知这个秘密时,也连续几天无法入眠。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害怕。
帝王的多疑,作为皇上的心腹,萧老爷的能力足够出色,才能单凭自己,用了十多的时间就积累出那么多财富来。但是萧老爷越厉害,就越有可能被皇帝猜忌。
最后很可能,萧家会成为一个弃子。
萧老爷为此束手无策,便渐渐把生意交给萧晗,让这个长子来定夺。
实际上萧老爷也明白,守着那么大的生意,迟早有一天会被帝王厌弃,倒不如早早交出去。
明白是一回事,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舍不得那是必然的,十年的心血一夕送出去,跟割肉一样疼痛。
再就是,太过明显地丢开这个烫手芋头,惹得皇帝不高兴,也是得不偿失。
只能想法子,隐晦得交到皇帝手上。
徐灵芸霎时间有些明白,为何萧晗会有那么多的私产,为着就是萧家的生意交还给皇帝后,还有一些收入来维持生活,不至于贫困潦倒的境地。
“所以,大少爷要把花茶铺子送给我?”
萧晗笑着点头:“夫人的嫁妆铺子,即便是身为夫君都不能染指的,更何况是别人?”
别这声夫人叫的徐灵芸脸红红的,撇开脸小声道:“大少爷,我打算在花茶铺子隔壁的两间门面,一个用鲜花酿酒,一个做花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