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孔德老爹一时间慌了神。
他虽然听不懂诺克萨斯的官话,但还是从骑兵们的举动里看出了一些端倪。
“求求你,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黛达,锐雯是我唯一的女儿了。你们已经带走我俩所有的儿女了,请别再把我最后的女儿带走!”老妇人跪下来苦苦哀求,即使语言不通也能感受她的诚意,但是这些士兵表情漠然,仿佛司空见惯了。
“伊麦,起来吧,我跟他们说。”锐雯将老妇人扶起,轻柔的对她说道。(艾欧尼亚语:伊麦伊呗指母亲父亲,黛达指女儿。)
“只要能活着,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们!”老妇人老泪纵横,颤抖着抓住锐雯的手腕。
“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老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在一旁悄悄的抹眼泪。
锐雯郑重的点点头,然后从两个人中间穿过,走到塞勒斯跟前。
“将军,承蒙抬爱,可锐雯的身心已经如同这把断剑,无法再为帝国效力。”她将断剑平放于两掌之上,高举过头,献给塞勒斯。
“放着荣耀与军衔不要,甘心在这里做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农。来人,把她的牛给杀了!”
但塞勒斯看中的是人才,而不是这把破剑,当即勃然大怒,拔剑就要砍下锐雯的脑袋。
锵的一声!剑锋急停在瑞雯的脖颈上,贴着她被晒黑的肌肤,塞勒斯还是不忍心杀锐雯。
挥出去的剑能够急停,但射出去的箭可就收不回来了。
弓弦激发,瘦弱的老耕牛应声栽倒,它躺在泥土里,弩箭射穿的了它的脖子,血液涌进气管中,让它只能发出嘶嘶的啼鸣。
哞哞……哞哞……
锐雯听着临死老牛的悲惨啼鸣,眼角的泪水终于同断线风筝般滴进了泥土里。老牛陪伴了她多年,帮她分担的许多工作上的压力,要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