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阿雅敢想不敢发作,将所有怨气埋在心底。
在用仇恨滋养的土地里,有朵喜悦之花悄无声息的生根,冒出土壤。
她发现宁光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阴暗之处,喜欢之人居然是同类。
天色亮起,守夜结束。
宁光慢慢活动腿脚起身,回头看到肖阿雅嘴角的窃喜。
“以后在父王面前尽量少暗示,回去休息吧。”
无温度的‘关心’戳破肖阿雅的欣喜,以为宁光嫌她多管闲事,委屈伸冤:“可是漩光哥哥,她明明很坏啊。你听陛下说得话啊,虹妃觊觎皇后位置好久了。肯定是她故意把醉酒的陛下引过来,好闹事上位。”
给事情责任推给虹妃,哪怕对宁光再有情绪,告诫自己必须忍住。老嬷嬷和母亲总教育她,对男人要学会往里拉,而非往外推。
一时的情绪宣泄,除了痛快几秒,别无好处。
“我不过想她消失,而你想杀了她,以后学得善良点吧。”宁光平静说道。
肖阿雅强装起来的单纯和自尊全全受损,刚建立好的自我劝解尽数倒塌,奔溃地喊出心底真话。
“漩光哥哥真偏心啊,如果昨晚在这里的是吕安如,估计你早采用其他方式逆转情况了。就因为是我,你一点不在意我的安全,我的情绪!”
宁光停在肖阿雅身旁,静静望着陪他熬完整宿的女人,大大眼睛里布满血丝。有两种情绪藏在血丝之下,嫉妒、不满。
可想而知,不满针对于他,远超于不满的嫉妒针对于吕安如。妒火熊熊燃烧,竟有几分打算彻底毁掉一切,不在意自身影响的怨念。
盛满厌烦的心思一紧,在呼吸间排解掉烦躁,伸手给想哭又怕被取笑的女人拉入怀中。
任由她脸颊贴向胸前,他温柔说道:“虹妃父亲廖元将军只比你父亲官职低两级,虽然低出,但他掌握我国川西主要的军事力量。军中很多人信奉廖元将军,威严一度超过父王。刚刚倘若我直接提出抗拒态度,反而容易让她钻空子。”
还扰乱他父王预谋已久的规划,间接让他父王对他产生草包无用的定位。
肖阿雅将柔软的身子紧贴住宁光,不留一丝缝隙,时不时特意蹭蹭对方。相信吕安如又矮又挫的小身板,绝对无法带来如此撩人的冲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