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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卓听了管事的话之后，面色略微沉了沉，心里自然是心疼冬暖的。

管事的不懂，但是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六姑娘就算是义女，那也是曹府的姑娘，所以兄长心疼妹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管事的对于冬暖其实也挺佩服的，别管人家以前是什么人，如今身为曹家义女，身价早就水涨船高了，但是却还是愿意亲临现场，一步步的指导他们。

就这一份心性，确实难得。

一看三公子这是心疼了，管事的忙笑着说道：“其实场地环境不好，咱们也劝过，只是六姑娘品性坚韧，并不在意这些……”

他还想说些别的，但是曹卓已经拎起那件并不好看的罩衫往冬暖那边走去了。

冬暖这会儿正在跟烤炉子的师傅沟通，大件的玻璃，流程他们已经很熟练了，但是几个小件，想要达到冬暖要求的那样，七彩泛着光芒，就需要调整一下原料，还有温度之类的。

正沟通着，曹卓大步走了过来。

冬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一眼：“三哥。”

乖巧的打了一声招呼，便准备接着沟通。

结果话还未出口，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头而降。

如果不是没感觉到危险，冬暖能跳出去好几米远。

好在她最后控制了一下，没真的跳出去，再把人吓到。

感觉到是一件罩衫，估计是管事的给曹卓准备的，冬暖笑了笑：“谢谢三哥。”

小姑娘的笑，似是烈日灼灼，又似暖阳柔软，曹卓只觉得自己心都跟着不自觉的软了起来，像是有温泉，从心尖处细细的涤荡，冲涮的他整个人都舒服异常。

他想摸一下乖巧的妹妹的头，但是伸出的手却落了一个空。

冬暖又去忙了，那件罩衫她倒是没拒绝，随意的扣在头上，时不时的拿手拢一下，然后不停的比划着什么。

这一天，曹卓是亲眼看着冬暖的辛苦。

除了为了玻璃的事情，还为了他跟二哥的那两个琉璃摆件。

“以后不必如此辛苦，有些事情，交待底下的人去做就好。”曹卓觉得，冬暖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就该娇养着。

他不管她从前是怎么样的出身，要付出怎么样的辛苦，才能讨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