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夫人这话,让冬暖听着一阵阵的恶寒。
此时,她不由庆幸,自己不是曹老夫人的儿媳妇或是孙媳妇,以后生孩子之类的事情,她也管不着。
不然,她怕自己哪怕在里面生孩子,听了这话,也能暴起把这老太太锤一通。
哪有这样的?
人家姑娘在里面拼死拼活在给你孙子生孩子,你在外面说风凉话?
说到底,郑氏不过一个未到双十年华的姑娘,十几岁的小姑娘,疼得哭叫也是正常的。
原本,她怀孕就没底,如今生产,更是没经验,慌了,怕了,所以疼了叫了,不都是正常的事情吗?
如今气氛有些不太好,里面一直在叫,婢女婆子们进进出出的,来回换着水,而且这种事情,冬暖一个小辈也确实不好跟老太太去掰扯。
好在,两个人平日里交集也就不太多,面子上维护住就可以了。
说到底,她跟曹府这些人里,与曹新瑶的关系最好,其他的都是顺带。
所以,就当老太太的话是放屁吧。
如果不是这会儿走了不太好看,冬暖甚至想起身就走,不想听她们说些不中听的话。
曹老夫人根本没有自己说话不中听的自觉,甚至曹大夫人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只不过,她身为大伯母,到底不太好在这个时候说太多话,所以只是含糊的应道:“年纪小,到底没什么经验嘛。”
曹老夫人嫌弃的轻啧一声,然后又开始来回走,时不时的叫住出来换水的婆子问问情况。
郑氏这一叫,一直叫到天亮,如果不是大夫一直盯着,羊水流没了,那孩子能直接憋死了。
好在,天将将亮的时候,叫了一夜的郑氏终于生下来了。
对于年纪小,又是头胎的她来说,其实生产之路已经相当的快了。
当然,过程中,大夫用的药也多,不然的话,没这么顺利的生下来。
毕竟水破了,孩子情况不好。
曹老夫人他们眼里只有孩子,至于用了那样的药,郑氏会怎么样,她们也不是特别关心。
曹老夫人在最后大夫问,要不要再下猛药的时候,甚至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怎么不用呢?这女人生孩子,都要有这么一遭,她身体不争气,只能多灌些药了。”
冬暖听完,终是受不住,借口不放心乔氏,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