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秋叶梨的吃食一概都要由他检查过了才可,不过,就算信不过万俟司尘的人,还有他们带来的人啊!
想通了这一点,秋叶梨的心中更是一阵甜蜜,它向来如此,说的少做的多。
“咳咳,主子,小主子该睡午觉了…”
青雀轻咳一声,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在这里待着了,随即寻了个借口抱着顾琉年离开。
屋内只剩下两人,秋叶梨放下鱼粥,瞥了眼他凝重的表情,轻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景曜摇头,不知该不该告诉她,她的身世恐怕没那么简单,这趟南诏之行,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秋叶梨见状站起身扶着腰走了过去,独自越发的大了,甚至已经看不了脚尖。
“景曜,我能相信的只有你,所以你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刻意隐瞒什么,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目光灼灼,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顾景曜叹了口气,将女人揽在怀里,“等你体内的毒解了,我们就离开南诏,介时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好不好?”
秋叶梨神色微顿,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了过去,“你舍得放下骊朝的百姓?”
她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因而从不逼迫,甘愿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只因为他值得。
顾景曜抿唇,“秦逸会做的很好。”
他从无心权势,皇位,只是天下动荡,他身为皇室之人不忍心弃天下于不顾,好在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秋叶梨一时无言,只看着他,“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远处烟雨朦胧,河面上一前一后两艘船荡漾,向着目的地驶去。
转眼之前,已过去十天有余,周遭的风景越发陌生,秋叶梨却依旧心定,只要有顾景曜在,不管在哪,她都不怕。
水路行至尽头,众人又恢复了陆路,低调前行的马车驰骋在山间小路。
随即马车停下,马车内,顾琉年伸出两只小短手覆在秋叶梨的额头上,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神情痛苦的秋叶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