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踏入tpl的那一瞬,这声‘嫂子’就几乎没断过,特别是顾铭,恨不得每天将这俩字挂在嘴边。
一开始,她是不习惯,后来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但接受了是接受了,要她自己承认,还是自己说出口的那种,就还是挺……害羞的。
嗯,就是害羞。
却惹得江时熠很满足地笑了。
一只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应了一声,像是很满意。
呼,总算,过去了……吗?
显然没有。
就在沈星眠这已经差不多了的时候,江时熠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还挺满足’转变到了‘但我觉得还可以再来点儿’的戏谑和狡黠。
根本不等沈星眠反应过来,江时熠就压下身子,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气息灼热,混着室内冰凉的空气,一股脑地钻进她的耳朵里,惹得她又痒又燥。
还很荡漾。
心里很荡漾。
还是那句话,江时熠的声音很好听,在她看来,很好听。
就好像跨越了数千年的魂牵梦绕,让她舍不得忘,也不敢忘,再好听的声音也抵不过他的一声叹息。
只是要忽略掉入耳的话可能不怎么那啥而已。
温温热热的气息,伴随着很轻微的声量,清晰又荡漾:“可是糖糖,我还是难过了,明明是我付的钱,顾铭他们都只感谢你,虽然我俩之间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但我就是想要安慰。”
安慰什么?
放在以前,沈星眠可能嗐不太知道这个‘感谢’是什么含义,但现在……
她不得不知道。
调整了一下呼吸,眼睛闭上又睁开的瞬间,清明又纯澈。
却是直直地盯着江时熠看。
撇了撇嘴,沈星眠应了一声,就着江时熠这样的动作,她侧过脸,唇就附在了他的耳边,勾起一抹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染上了浅浅的笑,开口的瞬间,话语温柔又甜糯,就像在哄着什么——
不,她就是在哄。
而且她本来就很会哄人,无论是在带粉丝吃鸡的‘哄’,还是在玩儿双排,甚至是四排指挥顾铭的时候的‘你很棒’,那都是在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