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几天,”沈星眠笑了一下:“没事儿,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想要钱罢了。哥,我是这么想的,我如果今天把这一百万打过去了,他就拿走了六百万,你跟我不一样,你落户跟他有关系,你给他每年五百万,实在不行,也可以说那是赡养费,是应该的,可我……”
两人对视了一下,沈司言便什么都懂了。
沈星眠:“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今天的一百万,我还是会给他打过去,毕竟,”她想,她哪怕是到死了,也绝不会忘记她的母亲是怎样死在她面前的。
闭上眼,沈星眠的手握成了拳:“毕竟只有数额足够大,我才能让他在牢里蹲一辈子,你说对么?”
沈司言心下一惊,却没说不同意。
已经六百万了,如果再来一次……
沈星眠又做梦了。
噩梦。
就像几年前,日日夜夜,缠绕着她,怎么都绕不出的那个噩梦。
周围都是水,像是在海边,海水慢慢淹过来,先是脚背,再到脚踝,那深沉的蓝色像是又诱惑力,引诱着她往前走过去。
几乎是用尽所有意志力,她才能勉强不受到蛊惑——
闹铃将她从噩梦中惊醒。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些天来,第三次梦到这个场景,却熟悉到让她遍体生寒。
惊醒又是一头的冷汗,沈星眠勉力呼吸了几下,节奏紊乱不堪,最后,她像是妥协了,伸手,拉开了床头那个几乎没打开过的柜子。
里面放着安定。
要是今晚再这样……
药量减半吧,这样还是能醒过来的。
想着,沈星眠将抽屉往里推了推,出门,准备上训。
只是今天,她又接到了沈泽的电话。
还是一百万,不止不休。
这次,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让他等着,而后下午再次找柯叶航请了个假,说是有事情要处理,就换了身衣服,戴上鸭舌帽,往银行走去。
她眼也不眨的给沈泽打了一百万,没过多会儿,她就收到了沈泽的一通‘谢谢宝贝’的短信,让她觉得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