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晏平谦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道:“我需得去寻我母亲,你还记得我母亲吧?信王给了我一个地址,说你在那里,我猜你与我母亲的位置调换了,鳌副将就是在那里遇难的。”
晏平谦想了一下,道:“能杀得了鳌副将的,恐怕信王将大燕的主要兵力放在了那里,我这次过去单枪匹马,需得小心行事。”
杜若兰笑道:“你不早说,早说便不必走这条路,绕了不少弯路。”
“怎么,你认识路?”
杜若兰道:“信王在军中无所事事,经常上山打猎,我来过几次,留心记下了路线若是到时候有事,也还能为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晏平谦上前将她背起,吓了杜若兰一跳:“不是说不必”
晏平谦撩起她的裙摆,道:“我对血腥味格外敏感,趴好了,你指路。”
他们到的地方并不像晏平谦想的那样戒备森严,甚至根本没有军队,在山头寻了很久,就只有一个栅栏围起来的农户,栅栏里跑着几只鸡。
晏平谦将杜若兰放了下来,道:“有血腥味。”
杜若兰噗嗤一声笑了,道:“怎么哪里都有血腥味,说不定是里头的农户在杀鸡呢?反正现在找不到,天又要下雨了,先在这里待一会吧。”
“嗯。”晏平谦点了点头,径自推了栅栏门进去。
这家农户的布置设计给晏平谦一个巨大的熟悉感,同他小时候在晏家村住的房子几乎一模一样,农妇同她的丈夫躺在门外,已经没了气息。
晏平谦推开门进去,里头坐着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乌黑长发及地,屋里点着一盏灯,雨天昏暗,风吹着窗子,显得格外诡异。
噔噔噔,脚步踏近,黑发女子发出又轻又长的叹息声,却似是带着一丝欣喜,道:“你终于来了,多年不见,你还好么?”
白衣女子以一个她自以为的最优美的姿势转过身来,嘴角的弧度在看到晏平谦和杜若兰之后僵住了。
“晏修呢?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