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恰在这时醒过来，睁开眼，便对上了沈司寒晦涩不明的眼神。

她看了看四周，见是医院，眼里泛起失望，这次又没成功吗？

这细微的表情被沈司寒捕捉，她的失望微微激怒了他。

“告诉我，你吃的什么药？”他的语气没有平仄。

回复他的是更冰冷的声音：“还能是什么？堕胎药。”

“顾北辞给你的？”

“不是，我自己一直藏在身上的。”

到这个时候，她还在撒谎。

沈司寒举起手机，“我去电信局查了通话记录，你昨晚故意把我哄出去，就是为了给顾北辞打电话，让他给你送药，对吗？”

“你就那么希望我们的孩子离开，就算搭上你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惩罚是不是？”

“对！”

温柠高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没错，我不想生他们，我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你。凭什么所有煎熬都要我承担，凭什么你想回头就回头？沈司寒，就算是你跪下来求我也不可能了，我不会原谅你。”

“就算你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你。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后也不会再爱上你。你就算是死，也别妄想我的原谅！”

沈司寒站在原地，承受着她所有的锥心话语，这就是他的报应。

可即便如此痛不欲生，他也不想放手。

“我不信，我一定有办法能挽回你的心。”

沈司寒把温柠交给佣人照顾，自己开车来到顾北辞的住所。

“沈……”

顾北辞刚张口，沈司寒一拳挥了过来，顾北辞来不及躲，脸上挨了一拳。

“你是医生，不是刽子手，你为什么要害温柠！”

顾北辞怒火丛生，反手一拳回击，打在沈司寒的脸上。

“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她原本可以是这海城最有才华最耀眼的一颗星，是谁让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