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扭头看他背影。
啧,有了那群大美女,这马上对她就爱答不理了哈?
无礼!
粗鲁!
她冲他背影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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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这次却仿佛浑然不觉,进屋后就关上了门。
没意思。
她自己默默烧好水,默默自己坐进木桶泡澡。
热水漫过肩头,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对付那些凉飕飕的东西,还是这种方法最有效。
只是泡澡的时候容易寂寞,上辈子不敢边泡澡边扒拉手机,因为她好几次都把手机掉水里去了;如今在大唐不敢看书,怕把书也给洇了。
于是也就只有放开想象的小野马,让它自由撒欢儿。
然后就莫名地,她忽然想到她师叔刚刚跟她在火边并肩而坐的场景来了。
……哎?他刚刚明明凝视过炉火来着,可是她怎么没看见炉火映入他眼底啊?
他那一双本来就比别人黑的眼珠儿,方才那一刻像是蒙了一层哑光的雾膜似的,将火光都给隔绝在外了!
她忽然觉得不妥,很不妥。
她也顾不得泡澡了,哗啦一声立马从水里站起来,抓过衣裳来草草穿上,光着脚丫子趿拉着鞋就冲到他师叔屋里去。
他果然连灯都没点。
她什么都看不见,像个盲人似的伸手往前摸索着探路。
幸好她早上已经有过这样的经验,再加上她这么冰雪聪明的,当然这回就不至于摔倒什么的了。
她准确地走到床边,膝盖抵着床沿,再甚至了胳膊往帐子里一划拉。
就找到她师叔了。
她循着他手臂去摸他的手——果然一股森森凉气!
她一使劲,将他硬生生给拽起来了,“你跟我走!”
她用了虎劲,摸着黑将他给死拉硬拽进她那屋。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扯到木桶边,猛劲一推他的腰,就将他给摁进热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