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话不成句:“我真的不是他,为什么要替他承受这些啊……”
他以为小声嘀咕,师尊听不清,奈何师尊耳力极好。
云谏也不再多问,冷冽的气场瞬间收回。
他自然知道将夜的壳子里换了个魂灵,具体原因他虽不知,但少年的心思太好猜了,委屈都写在脸上,他知晓他绝非伪装,大约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种体谅人的想法甫一冒出,云谏就被自己愕到。
他扪心自问,从来不是个愿意替别人着想的人,顶着师尊这个身份,也从为徒弟考量过半分前途。
为何此刻要在乎一个“细作”的感受?
就凭着这少年会撒娇吗?
荒唐!
“主人——!”
急切的声音传来,一个猛子扎入将夜怀中,将人扑倒在地。
泪汪汪的圆润眸子滴溜溜转着,看见将夜又是担忧又是开心。
抽抽噎噎地说:“吓死腓腓了,呜呜呜,腓腓都等了你千年了,你要是出事了,腓腓会很难……哎——别提溜后颈啊呜!”
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谏捏着后脖颈拎起来,一双未着鞋履的雪白脚丫在空中乱晃,手像爪子似的胡乱划拉。
云谏双眸冷下,望着将夜,嗤道:“主人?”
“咿呜呜~”少年慌出猫叫。
将夜一惊,心想:完了!亵渎师尊的事刚刚才发生,他明明是师尊的人,出来一趟却招猫逗兔,惹上这么软娇的少年。
师尊会怎么想?
对他很失望?又很生气?
原文描述中,原主可是对师尊说过一大堆山盟海誓的情话啊!
这下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将夜慌地不行,连连摆手:“不是的,师尊,我只心悦你,我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啊!”
发言逐渐离谱。
云谏:“……”
腓腓:“???”
将夜又连忙改口:“不是,我没有心悦你,我不喜欢……”
好像也不对,他都那啥师尊了,还说出这么薄情的话,不愧是渣男!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将夜只能抿了抿唇,闭嘴。
云谏:“这个东西是……?”
少年暴怒:“才不是东西!是腓腓,是主人的腓腓!”
话题一被切换,将夜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他就是在丹心镇作恶的那只兔妖,大师姐的委托里是这么说的。”
“……你现在还觉得你是在丹心镇?”师尊挑眉。
“?”不然呢?
师尊无比同情地看着将夜,犹如在看一个智障:“进村的牌坊上那么大三个字‘彤岫村’你看不见?”
将夜愣住了,既惊讶又汗颜:“我……嗯,我好像真是个文盲。”
师尊:“……”
“你受苦了!”少年看向将夜的眼神更添了一丝怜悯和同情。
遥想当年,主人可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文韬武略样样出彩,无人企及,更别说区区几个字,卷帙浩繁的藏书都在主人脑子里,他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