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惊的一跳,好在砸的不痛,她“呸”的一声:“好臭!”
手一抹,一看一闻,好嘛!
一泡猪屎。
还是新鲜的,冒着热气的。
柱儿不想砸的是鲁氏,吓得拔腿就跑,气的鲁氏连脸都来不及洗一把,抄过王落花篮子里的棒槌,追上前捞过他作势就要打。
柱儿一边挣扎一边哭:“奶奶,你不是说是那个赔钱货抢了我上学的钱吗,我要砸死她,呜呜……”
原来柱儿见她奶不说话,又追问,问的鲁氏发了烦,骂起王落花来,说钱全都被她抢走了。
“怎么啦,柱儿这是怎么啦?”
孙氏闻声,像打了鸡血似的飞过来,见婆母拿着棒槌要打儿子,哭着求饶道,“娘,一大早的您也太肯动气了,柱儿还小,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柱儿吧。”
又想到婆母答应让三房毛驴去上学,却不肯让自己儿子去上学,激起了她心里的愤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媳妇知道娘偏疼长孙,只是再偏疼也得有个度,柱儿只比毛驴小半岁,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怎么毛驴能去,柱儿就不能去?”
鲁氏虽然不像喜欢长孙那样喜欢柱儿,但毕竟也是孙子,倒舍不得真下死手打,但听孙氏的话很不入耳,气的浑身发抖,冲着厨房大喝一声:“老二,你是个死人啦!由得你媳妇在婆婆跟前撒泼,还不赶紧将她拉走!”
王青海捧着个海碗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将嘴里的窝窝头咽下,很是委屈的扁扁嘴,嗫嚅道:“娘,你让毛驴上学,不让柱儿上学,儿子也觉得您……偏……偏心。”
“老二,你!”鲁氏不顾满脸污脏,气急败坏的将棒槌一扔,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道,“我前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这些年我一个妇道人家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们兄弟姐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