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姑娘家有几个能拒绝,更不要说她,一年到头都买不起胭脂水粉和一支这样的簪子。
在家里,她是万万不敢戴的,因为娘一直反对她和王阿鼠走的太近,怕坏了名声。
即使不被娘骂,依奶那种贪财的性子,指不定抢过去拿到当铺去当了。
因为奶病的厉害,她今儿特地收拾打扮一番,借着给奶请郎中的由头,跑到九龙镇上来,就是想去明德学馆巧遇吴天亮。
只要将吴天亮弄到手,王落花这一辈子就只配匍匐在她的脚底仰望她。
“但凡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会随意收下男人的东西,还是这么贵重的礼物。”王落花立刻抢白她,又冷笑着问道,“莫非你和他私定了终身,才收下他这份厚礼。”
“你——”王福好气的脸色涨如猪肝,“你信口雌黄,诬蔑人。”
“花儿。”王青山打圆场道,“福好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和王阿鼠……”
“爹,这件事你不要管!”王落花打断他,冷冷的对着王福好道,“王福好,我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全村人都会知道你收了王阿鼠这份大礼!”
“你,你你……”
王福好要气哭了。
“好了,花儿,你先回去吧。”
生怕两个人再吵的不可开交,王青山连忙从中劝和。
王落花知道王青山的性子,生气的将粟米往他怀里一塞,转身便走了。
王青山拎着布袋讪讪道:“福好,你怎么跑到镇上来了?”
王福好气咻咻道:“我是来给奶请郎中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爹,我过来请郎中了吗,你又何必多跑这一趟?”
王福好眼珠一转,反过来责问他:“还不因为大伯你一去就不回了,我娘心里着急,怕奶的病耽搁不起,叫我过来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