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也行,不过你可得保管好了,你这人吧,运气不大好,万一在去酒楼的路上被贼人偷了,又或者在酒楼听戏和人发生争斗,不管是你打伤了别人,还是别人打伤了你,总得花银子不是?”
她转转眼珠,算了一下:“我听人说,三个月前你才在酒楼打伤了人,至少要赔人家二两银子吧,若这一回打伤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别说二两,就是二百两都不够,到时你拿什么赔,是将你自己卖了,还是我将我卖了?”
“算了,算了,不要了。”
“不行!我这个人一向最讲原则。”王落花咬咬牙,拿出早上冯氏交给她的钱袋,从里面抠啊抠,抠出几个铜板来,“啷!这里有五文钱,给你!”
李逢君牙齿颤了颤:“什么,就五文钱,连买两个包子都不够,你当打发要饭花子呢。”
“爱要要,不要拉倒。”
“好好好,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勉强收下吧。”
唉——
蚊子再小也是肉。
李逢君不情不愿的嘀咕了两句,便被王落花拉着去街上逛了。
一年多没来过这镇上了,虽然没多大变化,王落花还是兴高采烈的,两个人先去铁匠铺买了三把好镰刀,又来到一个买堆纱花的摊贩前,王落花新奇的看了两眼。
小贩立刻热情的招待道:“小姑娘,你瞧瞧,都是最新的款式,别说县城里的贵夫人小姐,连宫里的娘娘们都喜爱戴呢,买一朵戴戴,保证好看。”
毕竟是个小姑娘,自然也爱美。
王落花一眼就瞧中了一朵淡紫色通草绒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小贩立刻热情的笑道:“看中哪一个了?试试看。”
王落花拿起看中的绒花在发上比了比:“怎么样,好看吗?”
李逢君眯眼打量了一眼:“好看。”
王落花高兴的问小贩道:“这个怎么卖的?”
小贩笑道:“小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朵绒花不仅工艺精湛,就连上面的簪子也是银子打的,得一两银子呢。”
“什么,一两银子?”王落花赶紧将绒花放回了原位,“太贵了,买不起。”
李逢君立刻道:“哪里贵了,想要就买呗。”
“买你个头。”
看到小贩期盼的眼神,王落花连忙拉着李逢君就走了。
李逢君撇撇嘴道:“真没见过你这么抠搜的,比我娘还抠搜,刚刚赚了那么多银子,连朵花都舍不得买。”
“一朵就要一两银子,照这样的花法,别说这点银子,就是金山银山也花空了。”
李逢君不满的“切”了一声,正要反驳她,她突然指着一个书肆,眼睛发亮:“我们去那边,我要买一支狼毫,再顺便给你买些笔墨纸砚,再买几本书回去。”
李逢君不乐意了:“什么叫顺便?你要给谁买狼毫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