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李玉馨满心忧愁,“其实说起这镖物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如果能赔银了事也就罢了,偏偏人家要追回镖物,否则就要搞臭镖局的名声。”
说到这里,她更愁了。
公公是个大大咧咧,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不过这几日,他为了镖物的事也着实忧心,而相公只知读书,根本指望不上。
这几天,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腿都要跑断了,无奈她如何央告,雇主都要追回镖物。
好不容易托了人,求了雇主家的管事,那管事瞧她一个孕妇不容易,让明儿她再去一趟。
王落花问道:“既然这镖物值不了多少银子,能不能找劫镖的人赎回呢?”
李玉馨摇摇头:“对方可是一帮土匪,杀人越货什么事干不出来,到时别镖物没赎回来,还伤着了人,这可怎么得了。”
她拍一拍王落花的手,“都是大姐不好,一来就将这些烦难事说与你听,你千万别嫌烦。”
王落花笑道;“不会,大姐将烦难告诉我,是将我当成自家人了。”
“好妹妹。”她满目温柔的望着她,“怪道爹娘这般看中你,天宝又疼你,你真是一个配人疼的好姑娘。”
说着,她眼圈一红,“若不是你,天宝也不会转性,娇娇也找不回来,只是娇娇她……”
她落下泪来,“她究竟怎么样了,她的病能不能好?”
“这个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身体总能调养好的,只是娇娇姐姐的失心疯之症,还需找到缘由,解开她的心结才行。”
“我可怜的娇娇,虽然我一天都没有见过她,这些年听爹娘每每提起,心中早已将她当成家人了。”
“……”
“只待我这边的事情一了,我马上就家去。”
她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告诉腹中孩子,一定要争气。
天宝大婚,她本来是一定要回去的,谁曾想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落红了,孩子差点流产。
好在,都过去了,刚刚落花替她诊脉,说胎像还算安稳,她心里着实舒了一口气。
她牵起王落花的手:“他们两个闹也闹够了,我们过去瞧瞧。”
“好。”
待她们过去,两人正一边喝酒,一边划拳,称兄道弟的。
见二人过去,苗庆泰还不高兴,大手一挥:“去去去,我们男人家喝酒,有你们两个丫头什么事,休要打搅。”
李逢君则醉眼朦胧的望着王落花,一脚着地,一脚踩在凳子上,拍着胸脯嘻嘻笑道:“小干柴,瞧见没,老子可是海量,老子这般有男子气概,下次可不准叫老子祝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