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鼠冷笑一声:“怎么,听这话,丈母娘好像巴不得我一直在牢里关着呢。”
“没……没有……”张婆子连忙摆摆手,她脸色煞白,头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流,“我一心巴望着你能早点出来呢。”
她赶紧转头看了一眼同样冷汗直流的李春魁,“春哥儿,你还愣在那里干么事,没见阿鼠来了,赶紧下一碗牛肉面来,再上一壶好酒,对了……牛……牛肉面要加双……双份牛肉。”
李春魁这才回过神,“哦”了一声,慌里慌张的又进了灶房。
王阿鼠摸摸下巴笑道:“想不到这次丈母娘还挺识相。”
说完,他双手抄胸,一步步逼紧她。
“客气,客气,应该的……”
张婆子吓得接连后退。
忽然,王阿鼠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张婆子惨叫一声,人已经跌跪在地,脑袋被他按到了凳子上。
左脚往上一抬,他狠狠的踩住了她的脑袋。
“饶命……阿鼠……饶命啊……”
李春魁听到动静,抄了一把切牛肉的菜刀就冲了出来,用菜刀指着王阿鼠喝道:“王阿鼠,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娘!”
王阿鼠见他拿刀的手抖如筛糠,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冲上来跟老子拼命,没本事就给老子死一边去!”
李春魁果然站那里不敢动了,手脚不停的颤抖。
“怂货!”王阿鼠鄙夷的冷哼一声,然后用力踩了一下张婆子,“好你个老虔婆,竟敢跑到官府告老子的黑状,你没想到吧,老子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告诉你,今日老子就是来找你算帐的!”
“冤枉啊,阿鼠……”张婆子惨呼,“不是我要告你的状,是……是钱娘子,对!就是那个贱人挑唆着我去官府告状的,那个贱人她……她还说,如果我不去告……告状,她……就去告你的状。”
“钱娘子?”王阿鼠一脸疑惑,放下腿,忽然一把将张婆子揪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告老子的状?”
张婆子脸上被踩了一个大脚印,又红又肿,她哭丧着脸道:“她……她早就瞧你不顺眼了,说……说你是个为害四邻的大祸害,她……她早就想报官了。”
“这该死的贱妇!”王阿鼠气得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更加用力的揪紧她的衣领,另一只手往她头上狠狠一戳,“你有没有脑子,凭那贱妇撺掇两句话,你就跑去报官了?”
“是老婆子我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还求阿鼠看在往日的情份,饶了老婆子一命。”
王阿鼠冷笑两声:“若不是看在春蓉妹妹的面子,老子早将你这把老头骨拆了。”
他用力将她往后一推,她差点栽个倒栽葱,幸亏李春魁反应还算快,赶紧扔了刀,扶住了她。
张婆子站稳脚步,磕磕巴巴的问他:“阿……阿鼠,你是……是不是去找过春蓉了?”
王阿鼠得意一笑:“春蓉妹妹已经是老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