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嘿嘿笑道:“小干柴,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啊,早知道老子就……嘿嘿……”
他搓了一下手。
王落花的脸通红:“你……你无耻!”
“我怎么无耻啦?”
“我明明还小。”
“我臊,你小干柴,你想什么呢,思想怎么这么复杂?”
“……”
“老子只是想说,早知道老子就在你脸上画个大乌龟!”
“你——”
王落花气得拿起枕头狠狠砸他。
两个人打闹一阵,用过早饭,王落花帮李逢君收拾收拾,就让他骑马赶往学馆。
转眼几天又过去了,到了下午时分医馆来了一位老婆婆。
这位老婆婆正是医馆开张那一天来的头一位病人,误以为肚子里有蚂蝗吸血的黄婆婆。
她吃了王落花的药,果然泻下了虫子,心病一除,自此身体大好。
这次,她不是来瞧病的,而是请王落花去给她一位老姐姐瞧病。
好巧不巧,这位老姐姐就住在杏花村。
更巧的是,这位老姐姐正是贾仁的老娘贾高氏。
贾高氏虽然看不见,但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只是没几件像样的家具。
贾仁不知命人送过来多少次,送一次被她扔一次。
贾姨娘也命人送来过,贾高氏就是不肯收,她倒不是牵怒于女儿,只是心里明白,女儿送过来的东西必然会有儿子一份,她干脆一概不收。
贾姨娘也拿她没法,便由着她了。
这些年,她心中一直郁郁难解,恨儿子害了孙儿和儿媳,更恨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儿子也不至于将孙儿害了。
因此,她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昨儿她拎着小桶去村口井里打水,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栽到井里水,幸亏被人一个年轻后生拉住了。
她倒不是怕死,只是不能死错了地方。
这口井是村里唯一的水源,若她溺毙在井里,村里人还到哪里去打水。
那位年轻后生不仅救了她,还帮她打好水,将她送回了家,她心里自是感激不已,款留那年轻后生在家里用饭。
年轻后生推辞不肯,她只能倒一碗茶感谢人家。
攀谈中,她知道那位年轻后生是外村人,姓李,名天宝。
没多久,她那该死的逆子又回来了,她气得将他打了出去。
一气之下,到了晚上便感觉鼻息沉重头发昏,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
“阿乔……”贾高氏不想治,拉住黄婆婆的手道,“你将郎中送回去,这病我不治了。”
“姐姐说的什么傻话。”黄婆婆忍不住红了眼圈,“有病不治拖下去就成大病了。”
“唉——”贾高氏叹息道,“死了也就罢了,我正好可以去地底下和我儿媳孙儿团聚,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