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求到王落花面前,求她去给李逢秋医病。
焦氏心里一直憋着气,根本不想求王落花,只是儿子的病一日比一日重,请了好几个郎中过来,都瞧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她实在没了办法,只能默默看着李老大去求王落花,还生怕王落花记仇,不肯过来给李逢秋瞧病。
王落花虽然对焦氏厌恶之极,但她与李逢秋没什么来往,算不上交恶,所以便过来了。
当她的手搭上李逢秋的手腕时,李逢秋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随之心跳加速,他本就虚弱,差点禁受不住狂跳的心,晕厥过去。
王落花诊治完,一走出屋子,李老大就急着问道:“天宝媳妇,我家秋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焦氏和李玉萍也焦急的看着她。
王落花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没有得病,而是中毒。”
“什么,中毒?”
三人俱惊愕无比,惊愕之后,李玉萍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焦氏急着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家秋儿怎么可能中毒,莫不是你诊错脉了?”
王落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若不信,大可以请别的郎中。”
“天宝媳妇,你可别听老婆子胡说八道,大伯信你。”李老大担忧的问道,“那秋儿身上的毒能不能解?”
王落花点了一下头道:“还好,他中毒不深,喝几剂药调养一些日子就好了,只是千万不能再让他误食毒药。”
“这怎么可能呢?”
焦氏喃喃自语,皱着眉头细细回想,儿子的饮食都是她精心准备的,家里除了胡干娘一个外人来过,并无旁人。
胡干娘与秋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下毒,而且她来的时候,她一直作陪,胡干娘不可能有机会下毒。
突然,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过。
李天宝!
对,一定就是李天宝。
他肯定嫉妒秋儿的才华,生怕他抢了他的案首之位,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过来下毒。
她恨的咬碎了银牙,恨不能立刻将李逢君生吞活剥了,正要脱口说出他的名字,忽然听到李玉萍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焦氏急得一把握住李玉萍的肩膀:“玉萍,你说什么不会的,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下的毒?”
李玉萍眼里涌出了泪水,惊惧的望着她:“不……不会的,娘……我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的。”
王落花和李老大疑惑的看着李玉萍,李老大正要问,焦氏恶狠狠的盯了王落花一眼,声音陡然拔高:“玉萍,你老实告诉娘!”
她几乎声嘶力竭,“下毒之人是不是李……”
不等她说完,李玉萍哭了出来:“大哥,大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焦氏和李老大双双呆住了,焦氏双目沁血,不敢相信的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是你大哥?!”
“怎么会,怎么会是春儿,春儿为什么要下毒?”
李老大一下子受不住打击,身子一软,往后踉跄了两步。
王落花没有说什么,默默走到桌边开了药方,将药方交给李老大便自行离开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焦氏凄厉的质问:“为什么,春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逢春心虚的满脸是汗:“娘,你说什么,我……我做什么了?”
“你还敢狡辩,你妹妹都看见了,她看见你往秋儿的鸡汤里下药,你为什么要害秋儿,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呀!”
其实,李玉萍并没有看见李逢春下药,她只是看见李逢春用手搅动了一下鸡汤。
当时她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放心里去,现在细细想来,李逢春近近种种表现,以及他看着李逢秋时的阴冷眼神,她不由的后脊发凉。
李逢春抵赖道:“娘,你为什么要诬蔑我,我没有做过,我……我怎么可能下毒害我的亲弟弟,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焦氏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啊!
秋儿能考中,对全家都有好处,若日后能有大造化,再中个举人,全家都要跟着鸡犬升天,春儿有什么理由要害秋儿。
难不成是玉萍看错了?
正疑惑间,听到吵闹声的福全跑进来了,眨巴着眼睛天真道:“爹爹,怎么没有好处,你不是告诉过我,如果没有二叔,家产全是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