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耶律俊才苦笑道:“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高兴的是,这一下子耶律喜将再也没有能力与自己争夺那张椅子。从这一次朝廷的动向来看,皇帝只怕还是更钟意于耶律喜一些,只是这一场大败,彻底让耶律喜失去了竞争力。
与大宋不同,在大辽,皇位的传承,可不仅仅是皇帝一个人就能作主的。
耶律喜退出了竞争,自己将是唯一的人选了。
但伤心的是,十万大军呐,抛开那些耶律喜的心腹不说,万余皮室军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让耶律俊肉疼。
他们本该成为自己的得力手下的,但现在,却给耶律喜那个蠢才给葬送了。
文书中说,只有千余人逃出了生天。
整个大辽,才有多少皮室军?
所有的算起来,也不过十万人。
抛开各族帐的护卫,皇宫的护卫之后,能够调上战场的,最多不会超过一半人,这一下子倒好,一战便去了上万。
光是这些皮室军的损失,就足以让耶律喜万劫不复。
皮室军可不是随随便便征召的,内里的每一个人,都来自于契丹贵族家庭,每一个的身后,都连带着一片势力。耶律喜葬送了如此多的契丹优秀子弟,恨他的人,一下子便要车载斗量了。
“大军围城,身后便是那么凶险的一条黄河,居然不加以保护!”耶律俊连连摇头,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这位大哥该昏头到了何种地步,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卢建道:“此刻萧定虽然击败了耶律喜,但也正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
“现在他的确最虚弱,但也正是他最凶狠的时候!”耶律俊摆了摆手:“咱们南京道上的商队,现在可以出发了。”
“商队?”卢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