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关键的是,你的策略在赵宋官家看来,那就是要给萧定以喘息之机,想让对手缓过劲儿来啊,这是真正的其心可诛。
所以呢,赵宋官家一怒之下,便把崔重扔到了广南西路来了。
这可就真是不怀好意了。
岑重到了广南西路上任,有两个下场,一个呢,就是去找广南西路安抚使要人,去找转运使要钱,下场,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不但啥都要不到,估计连脸都要折进去。
第二个下场嘛,就是岑重气盛,要不到钱和人,自行去筹钱筹饷,这条路不但艰难而且险阻重重,说不准一个防备不好,自己便要折在那片混乱的地方。
在很多人看来,不管岑重走那条路,都是一条不归路。
除非岑重不要脸了,不当这个官儿了,装病也好,装疯也罢,这样的招数,前人不是没有用过。
只不过如此一来,岑重的仕途当真也就走到头了。
这就是公然地算计你,让你憋屈到了极点还没有地方去诉说。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大光明地在阳光之下进行的。
不过岑重有一个小师弟。
他上任伊始,便是带着自己白发苍苍的老爹先到了黔州,再入广南西路之时,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而是兵强马壮了。
他根本就没有去广南西路的治所桂州,更没有去向他名义上的上司广南西路安抚使报到,而是只派了一个人带了一份公文,以军情紧急公务繁忙无遐拜见要以国事为重的理由,径直到了邕州,将邕州治所宣化,作为了他的招讨使衙门。
对此,广南西路安抚使也好,转运使也好,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因为招讨使这样的临时差遣,往大了说,给自己身上套几个光环的话,硬要说是钦差也是说得过去的。
广南西路安抚使总不能把皇帝的意思明晃晃地说出来。
而下头的那些芝麻小官,除了阴奉阳违来为难一下岑重之外,公开对抗那也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