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攻击辽国以牵制他们的兵力吗?”
“我倒是想!”萧定苦笑:“可是与辽国,与你们连着两场大战,我现在自顾不遐,你以为西北就太平吗?我的兵马一弱,不知多少人便耐不住性子蠢蠢欲动了呢!”
“长卿,谢谢你能信任我!”崔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吗?即便是在国内,也不知有多少人视我为腌臜小人呢!”
萧定摇了摇头:“子喻,你,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是你父亲的德性却是让人唾弃,算了,我不在你面前评价他。如果你不想你们崔家遗臭万年的话,那就出去好好地做几件事情吧!算是为你父亲赎罪!”
丢下这句话,萧定取下了墙上的斗笠与蓑衣,大踏步出门而去。
身后,崔瑾双手抱拳,一揖到地,直到再也看不到萧定的身影,这才缓缓起身。
脸上,却已经是两行热泪涔涔而下了。
滑州知州崔博,已经四十出头了。
直到崔昂成为了当朝相公,他在仕途之上才终于畅通起来,从一州司理参军,不过五年时间,便升迁到了滑州知州。
滑州的地位可不一般,能在这里任上一任知州,接下来便妥妥地向着紫袍大员的行列迈进了。
不过今天的崔博,却是焦头乱额。
不仅仅是他,事实上整个河北包括整个大宋北部,这两天,全都陷入到了恐慌当中。
辽军数十万大军越过拒马河,开始了全面进攻。
河北兵马,一触即溃,眼下马兴全力收拢各路溃兵,退守大名府,同时一天派出数拨信使,向朝廷求救。
变生肘腋之间,谁也不曾料到。
滑州是河南门户,扼守要津,现在的河北路兵马都指挥使郑雄,便是从滑州知州任上升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