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万大军和百余艘战舰的环卫之中,任何人想要做点儿什么事情,都需要好好地掂量掂量。
不可有害人之意,
但却不能无防人之心。
楼船之上,吴可正在详细地向着萧诚汇报着北方的所见所闻。
数月之前,萧诚料到北方必然大乱,东京很有可能有不保,就算能勉强守住东京,只怕周边也会尽数沦陷。
所以要求吴可尽可能地安插一些自己的人手进去,就地潜伏也好,落草为寇也罢,尽可能地多组织一些能用的力量,以便以后能有效地呼应起南方的反攻。
“整个京城、京畿区域的禁军都被打散了。”吴可叹道:“绝大部分,都被崔昂、曲珍这些人收拢了去,曲珍过去是殿前司亲军都指挥使,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崔昂原本只能算是一个光头赵王,只有滑州军队供他驱使,但东京破城之后,他的力量,可就如同滚雪球一般地涨大起来,我离开东京的时候,他的麾下,已经收拢了四五万过去的禁军了。”
“辽国皇帝倒也是心大,居然就由得他收拢军队?”萧诚道:“他就不怕养虎为患吗?像崔昂这样的人,可是谈不上半分忠心的。”
“抚台,我猜这样也是有些缘由的,因为我离开的时候,听说了辽国皇帝已经下令让耶律俊继续向南进军,攻打京西南路!”吴可道。
萧诚一下子就明白了吴可的意思。
耶律敏,也就是秦敏与崔昂可谓是血海深仇,让耶律敏攻打京西南路,却又由着崔昂在东京大肆收拢军队,这就有些意思了。
“辽国皇帝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这个并不知道!”吴可摇头:“我也就是在皇帝他们出城投降的时候,远远地瞥了一眼辽国的皇帝而已,长什么样儿都没有看清楚呢!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公开出现了。”
萧诚点了点头:“以你的手段,想来那崔昂的手下,应当混进去了不少我们的人吧?”
吴可咧嘴一笑:“这个自然。一共有百多人混进去了,最高的是个营将,其它的也都大大小小混了个军官儿。”
“好生维持这些关系,不要断了线儿!”萧诚道:“但也不要轻易动用,从中筛选一些能力强的,想法子帮助他们往上爬一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