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有天下,不过半壁江山罢了!”赵安叹息道。
“现在只有半壁,往后自然会天下一统!”萧诚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小安,坐吧!”
“多谢先生!”赵安先道了谢,这才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之上,抬头看着萧诚。
“知道怎么做一个好的官家吗?”萧诚认真地问道。
赵安想了想,道:“我听先生的话便是了,先生的话,总是对的!”
“这可就错了!”萧诚摇头道:“从你启蒙之后,我便一直把你带在身边,稍大一些,更是让你做一些记室的事情,目的就是让你能近距离地接触到施政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年来,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先生在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过程之中,是怎样施政的吗?”
赵安偏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像先生很少强令下边的人一定要做什么,反而是不停地在商量,跟各种各样的人商量,特别是那个黔州商业联合会。嗯,现在改名,只叫联合会了。”
“知道为什么先生要这么做吗?”萧诚接着问道。
赵安摇了摇头:“以先生的威望,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您开口,必然是言出法随,没有人敢反对,可是先生却偏偏什么事都要放在会上商量。”
停顿了一下,赵安接着道:“然后很多事情,明明是好事,可是却有人硬是反对,最终也没有立即办成,反而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去解释,去协调,去试点,最后有些事情办成了,要有些事情,却是被搁置了,先生,我不理解!”
萧诚笑了笑道:“就是因为那四个字,言出法随。你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吗?”
“可事实证明,先生您一直是对的啊!”
“过去先生一直是对的,可是能保证先生以后一直是正确的吗?”
赵安一愕。
“当然不能!”萧诚道:“先生只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犯错的时候。可正如你刚刚所说的那样,先生现在在西南之地,真正是可以做到言出法随的。那如果先生的决定是错的,那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假如有一天师傅变得昏聩了,变得刚愎自用了,那对于整个西南的损害又有多大?”
赵安若有所思。